行差踏错会要命,这种常识不用太多强调,在场的每个人都懂得。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要碰上了,乐意面对的就寥寥无几。
大多数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盯着陈锋的脸来确定那是不是在开玩笑。
信任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建立的,对于冒险者们而言,只有他们自己才最可靠,其他人无论说什么,都要下意识的用阴谋论去分析判断。
于是就有人笑嘻嘻的问:“陈队长,你这……有点危言耸听了啊!”
“对呀对呀,咱们既然成了队友,那起码得开诚布公一点吧,这随口就来的,能对得起咱们的信任?”
有打头的,有附和帮腔的,自然也有站出来唱红脸儿的。
一名面相方正的壮汉挺身而出,义正辞严的呵斥众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儿呢?人家陈队长既然要对全体负责,当然要考虑的周全一些!再说了,人家实力那么高,发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异常也很合理,提前警告咱们,也是好事啊!这份情咱们得领!”
转回头,他冲着陈锋露出一脸老朋友的笑容:“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陈锋嘴角一抽,不置可否的点头:“有道理。”
“啧,你看,还是陈队长明白事理!”壮汉的眼眸里飞快闪过一抹讥诮,拧身冲众人一挥手,“大家都听见了吧,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不就清楚了,瞎起什么哄啊!”
再回头,表情就成了群众代表样的郑重其事,目光锐利逼人,盯着陈锋问:“那么,请陈队长详细说说你的发现吧?”
瞧他那一脸的正气凛然,许多人估计要喝一声彩。
躲在侧面角落里的牛队闷哼道:“这狗日的还真够不要脸,拿话儿把人给挤兑住了,再顺藤摸瓜的问出东西来,顺便捧高自己的威信!就是不知道小陈队长能不能扛得住,这种浓眉大眼一副好人样,肚子里全是坏水儿的玩意太阴险!”
换了一个角度来对待陈锋等人,牛队居然开始设身处地的替人家思考了。所以说,屁股决定脑袋,乃是至理名言。
却听小胖子侯队嗤一声,讥讽的冷笑道:“你纯粹瞎操心!想想人家那队人是怎么走到现在成色的,能从一开始保证全队一个人员都没损失,没点儿脑子怎么能成?瞧着吧,且有乐子看呢!”
“哦?”牛队诧异的瞪起眼来,看向前边。
一众冒险者们或张大嘴巴满是期待,或抱着胳膊面带冷笑,有些甚至把轻视直接摆在脸上,幸灾乐祸的多,真正担心的少。
那浓眉大眼的壮汉自以为得计了,不由露出一丝丝的矜持和傲气。
这家伙估计在现实中是混体制内的,官职未必多高,先养了一身官气。
陈锋见识多了那种惯会朝着平头百姓耍威风的小官僚,从来就没有好感。这次又跟那位中年官僚走了一路,对此类人的气息更是格外敏感。
基本上,对方一张嘴,他就听出来一股子人渣味儿,知道那厮要拉什么屎,表现是不显,暗地里正运气呢。
见对方一副得逞的尊荣,陈锋嘴角一咧,蓦地露出八颗大白牙,笑嘻嘻的道:“无可奉告,你们爱信不信!”
嘎!
浓眉大眼的壮汉傻逼了,自得的笑容跟凝固了似的,一脸难以置信的死死瞪着陈锋,心里头轰然响了个雷,被耍了!
被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给当众打脸,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不用看,光从旁边意外的哗然和幸灾乐祸的笑声中,就知道吃瓜群众们是何等的喜闻乐见。
粗豪雄壮的牛队干脆亮开嗓门哈哈大笑,那叫一个欢快。
浓眉大眼的壮汉那脸跟刷了番茄酱似的,红彤彤要冒烟,怒气冲的血管都崩出来,两手捏的指骨嘎巴巴爆响,咬着后槽牙缓缓点头:“好,你行!”
陈锋对这种死到临头还看不清状况的家伙,一点逗弄的兴趣都欠奉,对那些此起彼伏的抗议叫嚣权当蚊子哼哼,随意的摆摆手,朗声道:“话我放这儿了,你们爱信不信,不怕死的尽管往前冲,就这样。”
什么特么的精诚团结,全都是狗屎!
陈锋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招惹队友之外的人,全特么一群随时翻脸的混蛋!想要当高级指挥官的念头彻底死了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在超级“枪王”这条道路上一直走到黑吧!
放了话,他招呼队友和唐诗国一众,扭头就往黑黢黢的门洞里钻。
嘴上是那么说,其实陈锋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门洞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那是一道五米高的黑黢黢拱顶门户,里面幽深昏暗,所有设备加肉眼都看不清尽头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应当是伸向了金字塔里面。
异种石材构建的门框古朴沧桑,质感鲜明,表面及周边墙壁上,雕刻着完全不认识的花纹,可能是文字,也可能是其他东西,很容易让人想到法老的诅咒。
而在陈锋的脑海中,这些花纹与基因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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