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习惯了。”我笑着说。
他手上一顿:“云南?哪个地方?”
“西双版纳,中铁二局。”
吴工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我知道那个工程,中铁二局铁饭碗啊!能在那里实习,你很不得了!”
我说完,还朝我竖起大拇指。我摆摆手表示无事。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起为什么没留在云南,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人尽皆知。
我对他说起今天的工作安排,吴工立马拍板表示安排人配合我的工作。末了,我心中一动,突然问道:“吴工,你们工地是不是有小孩?”
“有几个的,随他们爸妈来。过几天就走。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你帮忙提醒一下他们父母,夜里看好孩子,不要到处跑,注意安全。”
吴工“哦”了一声,埋下头继续吃,但下一秒,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把头一抬:“什么?夜里?”
“是啊,两个小女孩,就在那边玩。”我朝路基那边一指,“还唱歌呢……”
我还没说完,吴工突然接口道:“是不是唱马兰花?”
我点头。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面条喂到鼻孔里面。
“吴工,有什么问题?”
“没、没。”他眼神躲闪。
“没问题你干嘛拿筷子捅鼻孔?”
“啊?嗷……”吴工疼得直叫唤,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碗里,辣椒放得可多了。他捂着脸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我去帮你安排人员,你忙你的,别耽误工作。”
我看着他踉跄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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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工作不算难,主要是进行测量得出数据,然后传回公司做精算。我们监理这一行,男的要比女的苦逼。男的要下工地,盯现场搬着十来斤的仪器来回跑,测量高差、角度与距离,还要收集现场的土质、温度环境等数据,说白了都是粗重活。
女的稍好,一整年下不了几次现场,大多是呆在实验室,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不过整日面对着繁琐的数据,也挺头疼的。
一直做到下午,远远的看到工地门口来了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个老头,穿着一身中山服,须发花白,这人一边走一边对吴工说着什么,不时还拿出个玩意儿左右看。只是因为隔得太远的关系,看不真切。
在我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视线也正好往这边看来。吴工在那老头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还往我这边指了指。老头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眼光在我身上游离了一阵。
难道这人是来找我的?我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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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隔多久,就有工地人员跑来对我说,吴工找我,要我去办公室一趟。我放下手上的工作,跟着那人去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那老人之外,还有吴工和我师兄。师兄见我进来,连忙起身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叶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他都引出来了,这人是——道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