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之前堕胎过很多次,子宫壁变得很薄,这次的伤又伤到了子宫,恐怕以后要怀孕很难了。”
医生不认识季承晏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只是遵照病例来说,倘若是本市的医生,绝没那个胆和季承晏实话实说。
“你说的是真的?”季承晏沉下了眼眸,大手更加用力握住了柳唯伊冰凉的小手,泛白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该死的,董薇的身体竟然这么差,难怪他怎么努力,都没能让柳唯伊怀上他的孩子。
如果他不能让柳唯伊怀上他的孩子,他还有什么筹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
季承晏的心苦得发涩,隐隐透着一股闷闷的疼痛。
为什么老天爷偏要柳唯伊重生在董薇的身上,难道这是宿命吗?
“我是医生,不会拿病人的病情开玩笑。”
被季承晏质疑了自己的医术,那个医生很生气。
“如果这位先生你不相信,可以带着病人去大医院检查检查,看我有没有说错。”
“司宁,带他出去吧。”
季承晏却无心听医生的争论之词,让司宁赶紧把人带出去。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季承晏抓着柳唯伊冰凉的小手凑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细长的桃花眼内流淌着脉脉温情。
“唯伊,你为了报仇,什么都不顾了吗?但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受伤后,我有多么害怕吗……”
一整个上午,季承晏絮絮叨叨地在柳唯伊的病床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令在沉睡昏迷中的柳唯伊不堪其扰,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好像听到季承晏那个混蛋的声音了,好讨厌!
“爵爷,季先生来了。”
司徒爵正在书房里研究他新找到的矿脉,管家恭敬地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禀告。
“让他先等着,我待会下去。”
司徒爵一愣后,手中拿着的放大镜没有放下来,而是冷冷地吩咐了管家一句。
来得这么快,肯定在他女人身边安插了人。
季承晏啊季承晏,你要赴我的后尘吗?
“季先生,请您稍等一会,爵爷马上下来。”
管家回到了客厅中,对着季承晏歉然一笑。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季承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
司徒爵的脾气他了解,不愿意见他早把他赶出去了。
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司徒爵了,听说他躲在这个鬼地方变得越来越孤僻了。
季承晏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司徒爵给等了下来。
司徒爵腿脚不便,拄着拐杖一步步从木质楼梯上走下来,走得很慢,那张比季承晏更妖孽十倍的俊脸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司徒爵,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季承晏目光幽深地看着司徒爵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走到他的面前坐了下来,心里为他感到大大的不值。
如果不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司徒爵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老样子。”
司徒爵坐下后,将手里握着的拐杖放到了一边,狭长的丹凤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轮椅中的季承晏,勾唇一笑。
“你怎么了?跟我一样了吗?”
“只是暂时的。”季承晏莞尔一笑,“我老婆太调皮,不小心把我弄伤了。”
司徒爵从季承晏的话里听出了他对自己老婆是满满的宠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前尘往事,脸色变得无比的阴郁。
“季承晏,少对你的女人上心,她的心里没有你,我不想你将来跟我一样。”司徒爵冷冷地给了季承晏警告。
“司徒爵,我不会和你一样的,因为我有那个信心,让她的心重新属于我。”季承晏信心满满地开口。
他的女人和司徒爵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他也相信柳唯伊的心里还有他存在的位置,只不过她暂时被仇恨蒙蔽了。
“你不听我的,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将来等你和我落到一样的下场,你会后悔今天说的话。”司徒爵阴冷地笑了一声,不再这个话题上打转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
司徒爵不会天真地以为季承晏等了他半天是为了找他叙旧的。
“我老婆在你的地盘上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季承晏说起这个,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如果他不派人跟着柳唯伊,就永远不会知道她受伤了。
“是个意外,而且她没有性命危险,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司徒爵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开口。
“伤她的人是镇上的劫匪,你要替你老婆讨公道的话,我可以把人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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