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不会。”见到华君柔大惊小怪的神情,李树轩赶紧否认,接着他又道:“其实我已经是九州拍卖行的鉴定顾问,一年也有几十万的顾问费。等辞职之后,我就再找几家拍卖行做顾问
,整天等在家里数钱就行了。闲着没事就钓钓鱼,画画美女,肯定很惬意。”听李树轩说的没心没肺,华君柔破涕为笑,羡慕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这次回去,他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公子哥,看他的神情,我知道已经快到了他的忍耐极限
。如果我再不做出选择,怕是——怕是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感受到华君柔的心伤,李树轩眉头紧皱,正色道:“你们家到底什么情况?做父亲的,难道会为了钱牺牲女儿的幸福吗?”华君柔说道:“我家是个很大的家族,祖籍湘南。明清时候,家里出了十几位进士,最高曾经做到明朝的内阁大学士,清朝的时候出过一任两江总督,一任吏部侍郎。后来
清朝灭亡,家族大部分移民海外,但是却保留着很多传统。在家族内部,女子地位一直不高,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才能,最后只能成为联姻的对象。”
“啊?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规矩?”
李树轩嘴巴张的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华君柔叹道:“很不可想象是吗?可是家里的那些长辈们却不这么看,他们对传统的遵守,即可敬又可恨。”
李树轩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华君柔神色愁苦,说道:“出售公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至于以后,或许会回到总公司继续努力,或者选择嫁人,谁知道呢!”
李树轩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过了两天,公司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来,华阳要被出售了,所有同事全都人心惶惶。尤其是王洋,躲过周玉祥,逃过吕凯,事业刚刚有点稳定,结果公司要被拍卖,他
突然觉得他才是最倒霉的那个人,谁还能比他更惨。
这两天他不止一次在李树轩面前长吁短叹,感叹命运不公,像他那么有才的人,怎么运气就这么差?
李树轩只好忍着笑意安慰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是老天在磨练你,我看你将来肯定遇水成龙,前途一片光明。”虽然同情王洋的遭遇,李树轩自己却很是平静,他已经做好辞职的准备,说起来他进入公司不过三个多月,其中近两个月请假,真正上班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个月。虽然如
此,这毕竟是他离开校门的第一份工作,突然辞职,他内心颇有点不舍。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必须接触更多的文物,学习更多的技能,华阳典当行很明显已经满足不了这两个条件。如果以前留在这里是看在华君柔的面子上,现在离
开,基本上毫无压力。而且赵行健那边已经打过电话,通知他下周周末在中鲁省博物馆举办阳泉市中青年画家画展。画展的情况和他说的差不多,所有阳泉市书画协会在编的中青年会员都会参
加,现场作画,现场交易。所得款项会全部捐助给南方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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