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却见公孙洪已经将禁闭的房门推了开来。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但是在公孙洪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公孙燕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上来,紧张地跑进屋内,丁石见状也跑进屋去。
就在这时,却见三人见丁卫正整理着窗上的衣物行囊,在公孙洪三人进门之时,本能地转过身来,一脸的惊异。
“师傅?你们怎么来了?”丁卫一脸惊讶,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神色却怎么也让人无法怀疑。
“卫儿……你没事吧,我听燕儿他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现在好点了没有?”公孙洪走上前关心道。
“受伤?”丁卫一脸诧异,随即将疑问的目光看向公孙燕,后者不由地走上前说道:“爹!卫哥上次为了铲除血影门受了点伤,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哼!他可是你的夫君,现在他受伤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公孙洪责怪道。“爹……我……”公孙燕没想到公孙洪会这么严厉,不由地心生委屈。幸好丁卫心领神会,上前帮忙道:“师傅,您千万别责怪燕儿,是弟子叫她不要泄露出去的,弟子的伤
已经没有大碍了!”
“真的没有大碍了?你可别骗师傅,还有这丫头,可别这么宠她了!”公孙洪说道,言下之意,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公孙洪对于丁卫可是看得比他女儿还要重上几分。“爹……”公孙燕对公孙洪如此偏爱丁卫,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无奈。甜蜜的是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在自己父亲心中有如此地位而感到高兴,无奈的是公孙洪竟然把自己如此数落
一通,不过现在的公孙燕已经成熟不少,遂也没感到什么委屈。
至于丁石,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作为一个局外人傻傻地站在旁边,看着场中三人亲密地互相寒暄着。心中不由地一阵空荡,一股淡淡的忧伤充斥在内心深处。
“你真的没事?刚才在掌门的厢房里我还看你好好的,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公孙洪狐疑地看了一眼丁卫和公孙燕。
“没有,弟子怎么敢欺瞒师傅!”丁卫紧张道。“那我看看,此事不能轻视,明日你就要随掌门去密宗了,凡事都要小心!”公孙洪说完便伸手向丁卫手腕探去,后者心中一惊,本能地想缩回去,但是却担心这样一来让
公孙洪怀疑,紧张之下,只能无奈地看着公孙洪抓住自己的手腕,一股精纯的浩然正气顺着经脉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期。虽然不过短短几个呼吸而已,但是对于公孙燕和丁卫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特别是丁卫,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短短的几分钟自己的心跳到底跳得有多厉害,恐
怕在他面对血魔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紧张。公孙洪收回手后,丁卫见他面色奇怪,心不由地更加紧张起来,双手甚至已经偷偷聚集灵力,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戒丁卫,又像是在控制着他说道:“如果他知道
自己的秘密,就杀了了,杀了这里所有人!”就当气氛沉闷之时,一直沉吟的公孙洪终于开口说道:“卫儿,你的内息似乎有些奇怪,有些漂浮不定,又有些躁动,想必这是受了内伤所至!不过又有点不一样,你现在
觉得怎么样?”
“师傅,弟子现在感觉很好,没怎么样!至于内息,可能是因为这身修为是由师弟输给弟子的缘故吧!所以有些不稳定,待时日一久,自然就没事了!”丁卫说道。
“恩!或许是这样,那你好好休息!燕儿,你要好好照顾卫儿!”公孙洪说道。
“知道了爹!”公孙燕应道。
“恩,那我先走了!”公孙洪说罢便转身离去。
“师傅走好!”丁卫和丁石异口同声地说道。见公孙洪离开房间后,丁卫和公孙燕纷纷吐了口拙气。
“师兄,刚才真是多谢你帮忙了!”公孙燕走上前,满是感激地冲丁石说道。“没什么,原来卫师兄是有伤在身,难怪这些时日我感到卫师兄举止有些奇怪!”丁石说道。先前公孙燕和丁卫的言辞让丁石明白了丁卫这些日子举止反常的缘故,但是不
知道为什么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没有退却,反而更加深了。
“如今魔门在暗,已偷袭我正道多名高手。如今我不过是受了点伤,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让大家担心罢了!”丁卫说道。
“既然如此,那丁石就先告退了,师兄要好好养伤!”丁石说道。
“师弟走好!”丁卫见状也不挽留。见丁石离开房间之偶,公孙燕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走道上,左右无人,随即小心地合上房门。
“师兄!刚才真的是好险,爹爹和石师兄他们差点就发现了!”公孙燕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好险,如果不是师妹你在外面替我拖延时间,恐怕师傅他们已经发现了!”丁卫此时想起心中也是有些后怕。不过却也暗暗感激格罗给自己的那个神秘心法,竟然能够
隐藏住体内的魔气,以此接二连三地间接救了自己,可见格罗的高瞻远瞩,想必他早已考虑到这一点上了。“好在爹他根本没有怀疑,否则刚才单单靠你和我的话,肯定要穿帮了,这还要靠石师兄呢,否则现在爹知道你的伤势一定会劳师动众,你也看到刚才我说你受伤时,爹那
种紧张的眼神!”公孙燕说道。
“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没有师弟帮忙的话,恐怕师傅也不会这么看重我!”丁卫说道。
“你知道就好!”公孙燕在丁卫的怀里挤了挤,脸上满是幸福。随即抬起头略显紧张地问道:“对了,现在你的伤好了没有?”
“恩!调养了一下,已经好了很多,你放心吧!”丁卫安抚道。公孙燕满意地点了点头,抱着丁卫的手又紧了几分。
然而,她却没发现,本来满是笑意的丁卫,此时却是一脸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凝重。夜色朦胧,伸手不见无指的房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光挥洒着有限的光芒。半躺在床上的丁卫默默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公孙燕,回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