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这才离开。
踏上四楼金阶梯,杨晴皱着眉头,神情好不苦恼。
事实上,她落入陷阱那日确实随身携带着玉露膏,但是玉露膏并没有摔坏,她方才之所以提那么一嘴,就是对邱公子的身份有所怀疑,想看看富贵的反应。
很显然,富贵知道玉露膏的价值,也就是说,邱公子知道玉露膏是个值钱玩意儿。
他既知道此物值钱,还能轻易赏赐给她,足可见家财之丰厚。
所以,因为她莫名其妙的固执,她再次失去了抱住粗大腿的机会。
想到这,杨晴脸垮得更厉害了。
银子啊银子,打从她穿越后,她的财运就没顺畅过,要么赚了一下就没了,要么干脆失去一条大粗腿。
她蔫巴巴的站定在厢房前,不等敲门,里面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进。”
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杨晴稍稍挺直背脊,用力将门推开。
“吱呀!”
房门大开,露出男子俊逸如仙的面庞,饶是见过数回,可当瞧见光影从他面上掠过,杨晴还是不由得愣住。
惊艳不过一瞬,很快,她调整好心态和目光,抬脚跨了进去、
“杨姑娘怎会主动来找我?”见到来人,邱秉文颇为意外。
“我来缥缈楼听戏文,恰好在楼下撞见了富贵小哥,得知公子也在此处,上来同您道声谢。”杨晴站定在桌前三尺处,面上挂着清浅笑意:“我听袁掌柜说,邱公子甚是捧文杰的场,特来感谢公子。”
闻言,邱秉文并没有急着回应,他慢条斯理地押了口酒,这才抬眼看向来人:“难为你主动出现,若是那日本公子没有出手帮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避着本公子?”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小女子无法给出答案。”杨晴轻笑,不卑不亢道:“正如同小女子也无法预料,若是那日没听见秦府小厮的对话,今日会否还在为公子说戏文。”
“你说得对。”邱秉文点点头,拿起桌上另一个空着的酒杯斟满,摆在对面的位置上:“坐吧。”
“谢邱公子。”杨晴颔首,缓步行至桌前坐下。
“前两日我遣富贵去宁康村找你,听说你病得厉害,现在可有好些?”邱秉文出言关切道。
“多谢邱公子记挂,杨晴好多了。”
声落,便是一阵沉默。
邱公子这人看着温和,但给人以疏远感和压迫感,是以杨晴与他在同一个空间里独处,总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厢房内很是安静,可以听见文杰抑扬顿挫的声音。
邱秉文给自己斟了杯酒,漫不经心地押了口,眼角余光始终落在那模样清丽的女子身上。
就见她初时有些拘谨和不自在,没一会儿,竟是放开了,老神在在地侧耳听着故事,唇角嗜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是杨晴头一回认真地听文杰说书,她忽然发现,有些事情就是得靠天赋,老天爷赏饭吃,她自己也说过几日书,但总拿不来文杰那般饱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