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苟同,毕竟,他们爷作为武将,虽然不是个嗜酒如命的,但真拼起酒来,没几个人能赢过。
只是夫人既然吩咐了,他们也就只能照办,更何况,爷应当是挺想灌醉夫人的。
下人们心思活络,办事也利索,没一会便买来了十坛子烈酒。
一坛坛烈酒送入房中,杨晴抓起一个酒坛子,拍开酒封,酒香霎时间盈满房间。
她冲自家夫君晃了晃酒坛子,眉梢一挑,豪爽道:“夫君,我先干为敬。”
言罢,她仰起头,直接抓着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坛。
牧锦风抓起手边酒坛,拍开酒封,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啜了口,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雅。
“咚!”杨晴将空酒坛往桌上一放,得意地勾起唇角:“夫君,我喝完喽!”
闻言,牧锦风抬了下眼皮,继续慢条斯理地饮着杯中烈酒。
这酒算不得好滋味,有些呛喉咙,不在他的品鉴范围内,若不是他家夫人喊着要拼酒,他大概碰都不会碰。
就在他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对面站着的人儿打了个酒嗝,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夫……嗝……夫君……”杨晴伸手扶住桌沿,有些急切地催促道:“你嗝……喝快点。”
声落,她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眼前景物扭曲,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庞一分为三,在她眼前晃啊晃,恼人得厉害。
“别晃!”杨晴拿手在半空中挥了挥,一张小脸皱成十二个褶的包子:“你别在我眼前晃,你这是耍赖,快喝,喝!”
坐在原地一动未动的牧锦风:“……”
她这是……醉了?
他家夫人不是个千杯不醉的大酒缸吗,这才喝了一坛子,怎么就醉了呢,莫非这酒后劲厉害?
这般想着,牧锦风将坛中酒倒出,一杯杯啜饮着。
喝到第五杯,他忽然发现,这酒的酒坛子有些不太对劲。
这些酒的香气一样,酒坛子咋一看也是一样的,可若是细瞧,会发现每个酒坛子外又一根长度不一样的红线。
牧锦风眸光闪了闪,一把拉住那险些歪倒在地的人儿,高声道:“柏青!”
“爷!”柏青的应声很快自门外传来。
“这酒怎么回事?”牧锦风问罢,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身上拆他袖口暗纹的人儿,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看这架势,这是已经喝傻了?
“回爷的话,这酒是牧城新出的烈酒,名唤一杯倒,据掌柜的说,喝这个酒讲求顺序,找对顺序千杯不醉,运气不好一杯就倒。”柏青言罢,憋着坏笑道:“小的方才将红线最长的那坛子酒放在了夫人面前,那个便是真正的一杯倒。”
酒喝多了伤身,所以,直接让夫人一杯倒最好,这样气氛刚好,还好办事。
“赖皮!”杨晴忽然站起,打着酒嗝高声道:“牧锦风,你赖皮。”
闻言,屋外的的柏青一个激灵,心中暗道不妙。
完了完了,夫人竟然还没倒,他身上这层皮怕是保不住了。
“牧锦风……嗝……你赖皮……”杨晴摇摇晃晃上前,抓着,一个茶壶往指着的酒坛子里倒:“一杯一杯喝,醉得慢,你……耍赖,看我不灌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