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深轻手轻脚摸进去,床头没有,便在他外套口袋里摸,也没有,包呢?
“你找什么?”床上董禧山突然出声了。
“你没睡啊,谢天谢地,我要打电话。”沈深索性直接问他要。
董禧山拧开灯,看着沈深。
“对不起啊,打扰你睡觉,可我真的很着急,再找不到我,桑奇得报警了。”
“那就让他报。”
沈深一愣,暗想:他什么意思?生气了?不至于吧。
“我家里人也会着急的,我总得说一声,或者你让我走,嗯,这会儿晚了,要不明天?”
“你走去哪里?”
“我回家啊。”
“你知道吗?在这间屋子外头,你已经不见了。”
“什么意思?”
“不见了,失联、失踪。”董禧山起身下床,朝沈深走了两步。
沈深看着董禧山靠近,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你怕我?”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董禧山走到旁边,打开一个门,里面是书房,有小吧台,他倒了一杯红酒,坐下,摇晃着杯子里的液体。
沈深亦步亦趋跟着他,但始终保持距离。
“现在外面的消息是,佟文绑架了你,但出了车祸,他人昏迷了,现在没人知道他把你藏在哪里。”
“佟文?”
“是的。”
沈深想了想:“是你吗?是你绑架了我?”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猜的,佟文没那个胆子,至少他一个人不会。”
“为什么不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坏了他的好事,他现在有些倒霉,报复一下也说得过去。”
沈深摇头。
“佟文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从球场出来便往郊区去,中途在一个物流仓库停留过。他有动机,行动可疑。警方猜测,他往郊区只是转移视线,应该把你藏在仓库了,可没有找到,现认为你被运走了。仓库每天那么大的发货量,中途还有转运,没有佟文提供线索,要查到很困难。”
“仓库?”沈深回忆,她是被关在仓库吗?
“怎么,还不信?”
“佟文最多是帮凶。”
董禧山笑了:“还是怀疑我?”
“如果你现在软禁我,那就有嫌疑。”
“无所谓了,不过你总算猜对一点,是的,我不准备放了你。”
“为什么?”
“你觉得呢?”
“你跟桑奇,是朋友啊。”
董禧山放下酒杯,靠近沈深。沈深退到墙边,眼里有防备。
伸手,董禧山摸沈深的脸,她躲不开。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之前你失踪,桑奇也说了,只要能找到你,条件任我开。”
“这条件肯定不包括我。”
“这么自信?”
“是。”
“我们打个赌?”
“我没兴趣。”
“你也没那么自信嘛。”
“董禧山,激将法没用,我不可能成为桑奇的赌注,最大的原因是我不属于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桑奇。”
董禧山愣了一下:桑奇说那话的时候,是不是跟沈深想的一样?
“你视女人为所有物,不是人人都这样。”
“你这口气,看不起我?”
“谈不上,我向来有点怕你,道不同而已。”
“你怕我?真的?”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都怕你吧。”
“既然这样,就好好呆着,不然我可不客气。”
“客气又怎样,不客气又怎样?”
“你说呢?太聪明不好。”董禧山重新坐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沈深往外走,忽然停住,说:“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了。其实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怕父母伤心、家人难过。你想要报答,我是愿意的,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你刚不是怀疑我是主谋吗?”
“我细细想了一下,若你是主谋,不会将我关在那里要我的命,种种迹象显示你也是后来找到我的,所以,主谋另有其人。我待人向来有分寸,也比较小心,除了佟文,真正跟我有过节的,只有陆燕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夜晚,很是清晰,也很平静。
沈深出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间。话都挑明,倒也轻松,只是如何让大家知道她已经脱险?
奇奇,你千万要冷静,不要乱来啊!
第二天早上,董禧山下楼时,沈深正在吃早餐,盘子里有个煎鸡蛋,她握着一杯牛奶,有点走神。
“早。”董禧山坐下,盛了一碗粥,夹起一个生煎包子,吃起来。
“哦,早。”沈深喝了一口牛奶。
“睡得好吗?”
“不太好,昨天白天睡多了。”
“那早上怎么不睡一睡?”
“生物钟,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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