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天天带你出去玩好玩的,不爽不回家!”
莫格利愣了下,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辆车从身边驶过,正是唐澄的Jeep。
只见唐澄和陆子曰下了车,唐澄一锁车就要上楼,陆子曰拉住了她。
“你这就上去了?”
“不然呢?每天下班都说要来接我,接完了说要送我回家,现在到家门口了你是打算再上楼给我按摩?”
陆子曰不顾唐澄的调侃,继续叮嘱道:“晚上不要太晚睡,睡前可以泡个脚。你不是颈椎不舒服吗?睡觉千万别压着手,回头我给你买个记忆枕保你安睡到天亮。哦还有,明天我会来给你送早饭的,这句不是废话。”
“行了知道了,再不走天都黑了。”
莫格利感慨陆子曰好体贴,和凌熙小声嘀咕:“什么早饭,什么记忆枕,怎么不给他也来个全套呢?”
陆子曰和唐澄一转头,见到了莫格利和凌熙正蹲在花坛旁,贼眉鼠眼地看着两人。
眼见被识破,陆子曰实在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一把搂过唐澄,十分亲昵:“既然你们都在,我也不吝啬向大家宣布我的喜事了。我,陆子曰,终于追到了唐澄,现在她名花有主了!我承接了护送她上下班的任务,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更紧密的!谢谢大家。”
唐澄不屑,挣脱陆子曰的手
莫格利、凌熙恍然大悟:“恭喜恭喜!”
陆子曰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好事成双嘛。今天我们四个都有喜事,凌熙你不也是吗?听说工作室上新特别成功,销量再创新高!”
“当然,我是谁,熙爷啊。”凌熙得意起来。
“那莫兄的好事也就近了。莫兄终于可以回家了吧?心心念念这么长时间,胜利就在眼前了。”陆子曰继续兴奋地说着。凌熙和莫格利高兴的神态一秒变色,变为了失落的表情。
陆子曰见大家脸色不对,意识到自己的话仿佛闯了祸,他仔细回忆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却不得要领。众人纷纷转身走向楼里,抛下了独自困惑的陆子曰。
凌熙和莫格利回到家里,脸上都写着失落。
“凌熙!”莫格利把兔子递到了凌熙面前,“这个兔子送你吧。我走了以后,她可以陪你!”
凌熙有点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你把气氛故意搞得这么悲伤干什么,是不是想找理由赖在我这?我可不会再收留你。”
莫格利没想到凌熙那么决绝,难过地又强行嘴硬道:“是吗?那我应该也不会多待吧。”
两人站着看向彼此,距离好像越来越遥远。
“我去睡了。”莫格利说完逃也似地飞奔上楼。
凌熙拿着莫格利送给她的小兔子,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仿佛心里一下空荡荡的。大概就像养了一个小动物,养久了总会有感情吧。凌熙安慰自己,不再去想莫格利的离开。
这个周末是池旭孩子的百日宴。
一大早,池旭就忙里忙外。临近仪式的时候他坐到签到台前笑脸迎人,一边笑着接下了红包。
郑理拉着白艺凌缓缓前来,白艺凌挣脱地想离开,却被郑理霸道地握紧了手。池旭见到郑理居然带着白艺凌来,顿时收住了笑容。
“哎呀,小郑总,你这是空降莅临啊!”
白艺凌站在郑理身后,显得有些紧张。郑理暗中捏了下白艺凌的手,以示她放心。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福气生了儿子,怎么不找我们来沾沾光?”
“是是是。”池旭尴尬地说着,慢慢靠近白艺凌,“艺凌,我其实,我一直觉得特别对不住你。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别看我表面风光,我其实还是惦记着和你……”
白艺凌听着池旭的这番话,直觉着恶心。
就在池旭即将走到白艺凌跟前的时候,郑理忽然伸出一只脚,绊了池旭一下。
池旭扑倒向白艺凌,白艺凌被郑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池旭的反应吓得惊恐闪躲,郑理拉住白艺凌向侧一闪完美躲开池旭。
只见池旭“啪塔”跪倒在地,毫无尊严。
郑理忽然提高了八度惊讶道:“池旭,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起钱,你也用不着对前妻下跪吧!”
周围人的目光逐渐朝着这边看来。
池旭更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理压低声音告诉白艺凌:“我说我的,你随意发挥就行!狠狠回击那些欺负你的人!”
白艺凌不可置信地看着郑理,却在郑理的脸上看到一股安心镇定的力量,她暗自给自己打气。
郑理见围观的群众变多,继续假装惊讶,大声质问着池旭:“什么?你的钱,还要拿来养他老婆的亲戚?”
池旭从地上爬起来,赶紧阻止道:“你,你瞎嚷嚷什么呀?”
“你,再怎么也不能因为有了小孩缺钱花,就反过来坑你前妻的钱吧?她也是工薪阶层,赚了钱也得交房租,也不够生活,她又不是你祖宗,负责养你们一家人!”
郑理的大嗓门吸引了无数看客,场内的宾客也陆陆续续跑了出来,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白艺凌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什么?你说要等掏空这些傻亲戚的钱再考虑还我钱?你怎么不说等你小孩办60大寿了再还我呢?你拿着我和你亲戚的钱,给老婆买那几千一件的衣服、几万一双的高跟鞋,厉害啊!”
白艺凌一口气说完,连郑理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手闷声鼓掌。
她心里既害怕但又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爽感,手心不知不觉出了很多汗。
周围群众们发出了“哇”的惊叹声,紧接着是满满不屑的声音。
“怎么回事?”“骗子!”
小姚穿着10cm高跟鞋从内厅跑了出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束手无策。
郑理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有些满意:“还不出就算了,这点钱我们也不稀罕,留着给他养老吧。我们走。”
郑理揽着白艺凌,离开人群向外走去。
白艺凌走了两步,回头看向池旭对着新婚妻子道歉谄媚的样子,心中火气升腾,忽然有一股冲劲。她停下脚步,回头,撇下郑理径直往池旭走去。
“池旭!”
池旭一回头,忽然就见到一个拳头向自己挥来,他只感觉到两眼狂冒金星,然后就卧倒在了地上。
“人渣!”
小姚见到池旭倒地不起,满脸血流不止的狼狈画面,惊地花容失色。
“你怎么打人呢!”
白艺凌不再理会他们的纠缠,白了一眼这位池旭的新太太,转身走到郑理身边,与他相视一笑,留给所有人一个帅气的背影。
夜晚,路边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行人更为夜色增添几分神秘。
白艺凌和郑理坐在街边的路牙上,看着夜色喝着啤酒。迷人的夜色和昏黄的灯光把白艺凌和郑理的皮肤打磨地很好,一个帅,一个美。白艺凌想继续喝酒,却发现酒罐里没有了酒。身边的郑理适时地递上一瓶开好的啤酒。她伸手去接,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了郑理的手指,像是一阵微电流流过了两人的指尖。白艺凌赶紧拿下啤酒,转头平静自己的内心。
“你说得对。离了婚,说不定会遇上更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一种年轻时候才会有的冲动,居然想要好好谈个恋爱。”白艺凌微醺着说道。
郑理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但又一想,我都多少岁了?同龄的人孩子都已经上了小学。我是不是好像真不该有这样的幻想?”
听着白艺凌的自我嘲笑,郑理忽然在白艺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到怀里。
“你到底哪里是老阿姨?长得这么年轻,皮肤一掐都嫩出水。就你,谈个恋爱能有什么大惊小怪啊!”
郑理说着,感觉到白艺凌没有反应,他转头看向白艺凌,却见白艺凌正呆呆地看着他。
夜晚灯光下,两人的脸都有一丝丝微醺的红。一些情绪正在悄无声息地滋长。
“那盒月饼,我想告诉你,其实,你和他们的是不一样的。”
白艺凌惊讶地看着郑理,郑理顿了顿:“是目的……不一样。我想送你月饼,想告诉你卡片上的话。但为了避嫌,不得不给所有人都送了月饼。”
白艺凌听到这句话,没有拿住啤酒罐,啤酒洒在了身上。
郑理急忙帮她擦拭着,白艺凌却“刷”地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夜宵。”
白艺凌抛下郑理,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郑理看着白艺凌离开的背影,苦笑自嘲,告白怎么就不能再稳重点呢?害得把喜欢的女孩子吓跑了!
那日提过离别后,凌熙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给莫格利做着饭,莫格利似乎也再未提出要离开。
这天清晨,凌熙一如往常呼叫莫格利起床吃早饭,莫格利的房间里却没有人。
凌熙看到整个房间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帐篷的门洞被打开着,里面的被子已经不翼而飞。整个房间,就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凌熙赶紧放下手上的碗,着急地呼喊:“莫格利——!”
巴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衣橱耸立在墙边。
只见原本放置在沙发上的莫格利的背包,也全然不见了踪影。
凌熙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心里忽然无比的空洞。
她抱着抱枕泄气地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这个没良心的莫格利,早点滚回你的大森林里朝着长臂猿和黑猩猩打滚吧!”
走廊里,莫格利正背着他的双肩包满脸笑容地走了回来,却听到凌熙的念叨。他的手僵在把门半推开的状态,微笑也僵持在一半。
房间内的凌熙抬起头来正好与莫格利眼神对视,顿时一愣。
“那,我走了。”莫格利满面愁容,倒退两步,打算关门。
房间内的凌熙突然站了起来,一扫愁容,神气活现地指着莫格利:“站住!回来!”
莫格利转身背着包,低着头,委屈地走到凌熙跟前。
“你为什么把被子、刷牙杯和拖鞋都拿走?”
“早上特别倒霉,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水逆吧。水杯打翻在被子上,被子湿了个透心凉,我把被子放在天台上晒了,你没看到吗?”
凌熙一怔,傲娇地继续问道:“那你究竟为什么出去?”
“我去办了件大事。”莫格利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堆证,学生证、士兵证、残疾证、结婚证、房产证最后露出一张假的不能再假的身份证。
“你看,我终于有身份了。办证的地方不愧是机关工作室,好严肃好严谨,但没想到最后还人性化地还给我打了折……是你的说的,没有这玩意很麻烦,以前我在山里用不到,来了这边才发现那么多用途,坐火车、飞机、汽车,既然这么重要,我也得要有一张才行吧?”
凌熙听着莫格利说话,意识到他要坐车?他辛辛苦苦去办身份证,就是为了离开? 她感到心里有点刺痛,一怒之下把莫格利推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