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让我给那个副主席打下手,说是让我熟悉下他们那边的业务,让作者们自己有参与感呢。”
熟悉业务?这是要给艾瑶设置岗位的前兆吗?还要有参与感,我一时不由得楞神了,嫉妒,不由分说地立时从心脏漫布到全身的每个神经末梢,我紧紧抓住手里的记账本以掩饰我几欲控制不住的情绪。
那么这里难道也只是她的跳板了,卜瑾可是为了她把个濒临倒闭的单位也给彻底上倒了,我们都是自谋出路的一簇。
我有些讪笑着,“什么时候混出名堂了,别忘了带带咱。”
艾瑶苦笑一下,“我倒是也想啊,很难的。”
没有什么路是天生就有的,也没有什么路是那么容易抵达终点的,有些事是靠人的毅力在支撑的。
艾瑶望望卜瑾,“芮姐,你得替我保密啊。”
我不假思索地,“放心吧。”不管谁,只要他信任我,我谁都不会出卖,明哲保身里就有一条不背叛,不多事,更不会无中生有。
她终是很犹豫地,“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啊?”
“上个月显示是8.52元的稿费呢。”我一点不掩饰地。
她有些惊讶同时也是深有同感地,“谁说不是呢,我们都在赔本培养自己的爱好呢。”
这时郁沛指着外面一个穿粉色燕尾服的女孩,“看到她那坤包没?”
不过是外表很普通的一个小包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艾瑶转过脸,“怎么了?”
郁沛,“10000高价包,也敢现身,不简单。”
我说,“说的是冥币吧?”
艾瑶就忍不住笑,“芮姐你可真逗,怎么想得起来的啊?”
怎么想得起来的?还不是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年长女人抱着个孩子说是花了1000万配的试管婴儿类的,我问是否只一个孩子,她说家里还有一个呢,这时对面有人说是共花了1500万呢。我想了想,能想得起来最值钱的就是此地不远处的一个飞机场,随口便说,“那岂不赶上一个飞机场钱了吗?”说完就知道我是话多了,因为我陡然意识到我是在与另一世界的人在对话了,他们用钱的标准是与人间不一样的,都是贬值的冥币,我也想起我每次上坟用的都是大面额的冥币了,不知是不是意识里在滋生一个贬值的国度,那里的人都在拿着高额面币买着我们这里的低档货。
可是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好敷衍道,“看过卖冥币的,不是都这样印着的吗?‘1’后面‘0’的个数都要数不清了。”
艾瑶止住笑,“哦,我倒没在意呢,下次再遇路边有卖的,一定要上前看个究竟。”
我说,“也不用上前,瞄一眼就行了,很大张的印着大大的‘0’呢。”
郁沛,“芮姐倒是细心。”
我说,“那是深有感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