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银铃铛扎头饰,说是送给安芬,安芬高高兴兴地接过去拿起梳子当场给自己扎了两个高高的散把辫,走起路来还故意一甩一甩的,铃铛是叮当地响,郁沛本来想打趣一翻,若不是他姐送的,不定会说出什么不好的比喻。
不过郁沛还是没忍住道,“这以后可不愁找不到你了。”
我说,“这叫铃儿响叮当。”
艾瑶,“这话有些诗意。”
安芬,“谁找我时我就悄悄地不动,等你们不找我时,我再悄悄地站到你们面前,岂不吓你们一跳。”
郁沛鄙夷着,“只怕是某人不等别人开口就忍不住闻着味儿跑出来了。”
安芬向郁沛叫嚣着,“什么意思?”
郁沛,“手里拿块骨头还用叫唤吗?”郁沛这话看似是被逼出来的,其实是早就酝酿好了的,许是看到那对铃铛后就有了这主意,只是不说出来终究是不能一吐为快。
安芬转头向着艾瑶似撒着娇,“艾瑶姐,你看看你那‘挽裤’小弟,尽欺负人。”
其时,郁沛正两手插在裤兜里像是把两个裤腿作着上提的动作,因为这条裤子是有点裤脚长了,而他又难得去修剪,便常常会不自觉地做出这动作,看大家都看着他时,他初时还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待一回味,便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直至安芬再次字字清晰得给他分解一下,他便觉是受了侮辱了。
安芬的解说是,“‘挽裤’挽着裤子。”
我笑说,“什么时候你也成文人了,干脆说提着不是比挽着更容易让人听懂。”
安芬便笑,“一下听懂不就太没意思了,天天与你们在一起,多少还能不学点啊。”
郁沛这时为了起到“报复”的心理,便学狗叫,“汪汪汪汪......”
安芬便摘了那对铃铛放在钥匙上,然后自言自语地,“放在这里我看也不错。”
我为了不至于让艾瑶觉得她的礼物受到了冷落,便有些示好地说,“东西好看,放哪都是应景呢。”
艾瑶便笑着,“芮姐这话让人听着可是舒服呢,不像某人——。”
艾瑶不知怎么第一次居然冒出了这种话,极其敏锐的安芬还是很快速地抓住了她这话的破绽或是把她的话给补全了,“尖酸刻薄?艾瑶姐是想起了那个‘母夜叉’了吧?”
我对安芬嗔怪道,“人都走了,就别在人家后面说三道四了,况且她心里也许也很苦。”
安芬还是不留情地,“谁让她的嘴总是那么刁啊?”
索欣现在在做什么呢?这不到200米的距离我们可是曾经曾亲密无间地坐在一处,也曾有过许多意想不到的欢乐的,如今这道门槛是谁都不肯先跨过去了,而该来的却总归要来,不久后我们就要欢聚一堂,那时,所有的人都将会掩饰掉曾经所有的不快,举杯一笑泯恩仇的。
不管谁愿不愿意,让我们最终低头的是夹缝里求生存的生活和人类本真的回到最原始的“人之初,性本善。”有些东西谁都逃不掉,那就只好勇敢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