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痴心妄想的!
灯火下,可见眉宇之间那一种阴暗的偏执与疯狂让人不寒而栗!知画很聪明的不敢再多问了,但心中明了,那位叫做月娘的歌女怕是凶多吉少了。
二人说话间,外面传来暗卫的扣门声,正是临语姝派去跟踪月娘的暗卫,他是负伤回来的。
见他这般,饶是临语姝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了一丝诧异,厉声问道:“怎么了?”
那暗卫十分狼狈道:“小姐,那歌女不是一般人。那些地痞全部都被她给杀了!属下是拼死才跑回来的。”
此时的临语姝脸色十分难看,暗卫都是临家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歌女竟然能重伤他,临语姝问道:“那她人呢!”
“不见了……”暗卫道。
而此时汴河中心,正是画舫被撞的地方,一艘不起眼的画舫正行于其上,画舫边上站着一位红衣女子,一袭黑发用一根白骨簪子简单的挽着,怀中抱着一把破旧的琵琶。
若是此时苏玉徽在此处便能认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见过的月娘!
“骨大人。”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道,“相爷让我问大人一句,何时能将玉枕送回去。”
被唤作骨大人的红衣女子嗤笑了一声道:“他到底按捺不住了吗?”
面具男子道:“赵肃已经怀疑玉枕的用途,相爷担心一旦赵肃插手此事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相爷之意是将玉枕尽快送给他,只要玉枕一到手,便安排大人们出城。”
红衣女子懒散散的用苍白的手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手中的旧琵琶道:“出城?”
她冷笑一声,那双墨色的眼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鬓,漫不经心的抚着那根白骨簪子上繁复的花纹:“我在汴梁城中旧事未了之前,是不会回去的。”
紧接着看向面前的面具男子道:“你去同苏相说,只要他按照我的条件做,等我大仇得报,必将玉枕亲自送到相府。”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刑部那边将苏二公子抓进去,只要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推到他身上,此案便能了结。”面具男子道。
红衣女子轻笑了一声道:“苏相果真够心狠的,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她的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讥讽神色:“不管他做什么,我的条件不变,在我的目的达成之前,玉枕……便由我替苏相保管吧。”
见她执意如此,男子知道今日条件肯定谈不拢,只好回去复命。
在他离开之后,红衣女子脸色骤冷,唤来了影卫问道:“苏瑾瑜还活着?”
影卫恭敬的回道:“是,他身上的蛊毒好像是被解蛊的高手解了,安然无恙。”
此时红衣女子淡然的神色终于闪过了一丝名为愠怒的情绪:“这汴梁城中除了她之外还有其它蛊师?”
影卫连忙道:“属下也觉得奇怪便探查了一番,发觉此事似是与苏瑾瑜的妹妹有关。”
听到此处,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那双手修长、苍白,抚过那白骨发簪,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苏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