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十八岁,却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力,想必太后不会太过执着。”
“谢管姑姑成全。”冷静施礼谢她。
管雍好奇的目光盯着她:“你此举,不光是为了救太后,也是为了救太妃母子,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天鸡瓶,是奴婢给太妃娘娘母子送过去的。奴婢心中一直不安,也许是奴婢在送瓶子的途中无意间损坏了那瓶子呢?
若真是那样,奴婢岂不是一辈子不得安心?”冷静大胆的说道。
管雍咽了口口水,嘴角露出些嘲弄的笑容:“冷静,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你这种人,想在宫中好好的活下去,怕不容易,好知为之罢。”
冷静朝她施个礼,慢慢离开。
她原想着只有这个主意,大约才能救关太妃母子。
可听管雍这席话,刘太后杀人的念头坚决,绝不是只关系到皇位之争这么简单。
九皇子是个傻子,孝帝即位以来,虽无建树,经常不早朝,不理政事,可有司马南和众朝臣替他顶着,如今这天下还算太平,故这皇位坐的也算安稳。
照道理,太后对九皇子母子并不该有此执念才对。
“冷司设,天气炎热,何事如此急躁,过来陪朕喝杯菊花茶聊聊天如何?”
冷静路过御花园,被坐在亭子里喝茶的孝帝大声叫住。
冷静只得走过来请安。
孝帝亲自将她拉了起来,手指掠过她的脖颈,似不经意的抚摸了她两下。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孝帝伸手将立在身边打扇的莺妃推到一边,将她拉了过来摁到椅子上坐了。
莺妃被这冷不丁一推,猝不及防,直直的跌倒在地上,脸磕到椅子腿上,破了皮。
冷静欲要起身问候,却被孝帝摁住。
“冷司设,喝茶,朕亲自斟的茶,你也不喝?”孝帝手举着一杯茶,递到冷静跟前。
“皇上,娘娘她,她好像摔伤了。”冷静道。
“我要你喝茶,与那贱人摔伤有何干系?”孝帝面色不悦的问道。
冷静只得闭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去,把裴才人叫来,让她们姊妹俩给朕来个笙箫合奏。”孝帝吩咐身边的太监。
“皇上,奴婢有事在身,怕是要搅了皇上的雅兴了。”冷静低声道。
孝帝的星眸闪了几闪,仰天笑一声,点头:“有趣,真是有趣,朕自登基以来,还没有女人敢这么跟朕讲话。”
“那奴婢能走了?”冷静道。
“不能,朕既然下了旨,又怎会收回。”孝帝冷笑一声。
“皇上,臣妾也会吹箫。”莺妃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帕掩着被磕破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孝帝冷冷看她一眼,声音寒冷:“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还敢在朕的面前晃来荡去,你是不是找死?”
莺妃闻言,嗵一声跪倒在地,嘤嘤哭起来。
“小莺儿,回你的珠光阁罢,脸治不好,就不用来见朕了,这不怪朕,要怪就怪冷司设好了,若是不她,朕也不会把你推倒是不是?”
孝帝的声音变的懒洋洋没有生气,边说,边瞧着坐在身边的冷静。
他当然不是说给冷静听,因为司马南走了过为。
依司马南的耳力,他必听得见这句话。
孝帝就是要他听见,就是要他难过,就是在要这后宫之中,给冷静树立无数敌人,看看这位司马大将军如何保护得了这位红颜知己。
“皇上,尚书大人们已经在书房等候多地,请皇上过去议事。”司马南走过来,请示道。
孝帝嘎口茶,立起身来,伸个懒腰,一脸嘲讽:“有事让内阁那帮老僵尸决定就行了,跟朕商量什么。明明不服朕,不听朕的,偏偏还要日日过去应卯,做这个傀儡。
司马南,你跟朕来,朕怕他们再打起来,管不了。”
司马南应一声,垂头跟在他身后,离开御花园。
莺妃见他们远去,疾步走至冷静跟前,伸手要扇冷静耳光,冷静偏头闪过,转身欲要离开。
莺妃揪住她的衣袖,冷笑:“别得意的太早,皇上是个什么性子,本宫最是了解,否则也不会后宫三千,唯本宫独受其宠。你等着,本宫必要你不得好死。”
“娘娘,还是赶紧回去,找御医瞧瞧你的脸罢,正值酷暑,若是感染了,真的能留疤。”冷静淡声说道。
莺妃闻言,不自觉的举起帕子掩住伤处,双眸狠狠的盯着她。
“娘娘,若御医之方久不见效,奴婢这儿有一民间土方,治伤愈痕最是灵验,若不嫌弃只管让人来拿。”
冷静朝她施个礼,扯开她的手,慢吞吞的走出亭子去。
莺妃瞧着她的背影,面色盛怒,尖吼一声,展袖将桌上的的茶杯全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