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握剑的手青筋毕露,深邃的眸中满是怒火。
这个女人好不讲理,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
他将一方印章置到桌子上,叹口气:“这个你收好,后宫妃子不管哪个,见了此章都得低头,不敢难为你。”
“我不会用一个窃国贼的东西。”冷静冷声道。
司马南的面容抽动下,再叹口气,撂下东西起身离开。
他实在是搞不懂女人,实在是不知道女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上了冷静这条贼船,不管她对自己说什么,自己都没办法生气。
这句话,若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不管是谁,早就身首异处了。
可这句话,从冷静嘴里说出来,他不但没办法生气,心中竟然还有些疑惑,觉得自己实在是该好好想想,这些年的作为,难道真的会被人误会成觊觎他们夏家的江山么?
他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爱上一个女人,不光爱上了,且无法自拔,无法自拔不要紧,关键是这个女人并不爱他。
“只有我有足够的耐心,她一定会爱上我的,只要我司马南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做的成,一定能得到。”
司马南自己对自己说,鼓励自己。
————————
晚饭之后,孔令慈走进冷静的屋子。
冷静正对着那个首饰盒发呆。
见她进来,忙起身招呼她,倒茶给她喝。
“冷静,试试把钗和耳环做成首饰盒外面的装饰行不行?”孔令慈捧着茶杯,开口说道。
“我也正在这么想,钗和耳环尚好说,手镯怎么办?一只手镯都比这盒子大上一圈,别产装两只了。”
冷静苦笑道。
“我听说她们说莺妃娘娘是因为你在御花园冲撞了她,故才难为你的。还是去珠光阁赔个不是罢,自开朝来,我们尚宫局的女人都是皇室的侍婢,并没有人能做皇上的妃子。
只要你跟莺妃说开这件事,我想她必不会再怪你。”
孔令慈拧眉道。
冷静摇头:“令慈,裴才人已经打破了这个规矩,莺妃怎能不防?去赔不是想是没用,怕还不如想办法将这些东西装进首饰盒里轻松。”
“那你去求求太后啊,让她老人家帮忙,她是喜欢你的,必肯帮你。”孔令慈着急的说道。
“令慈,你太天真了,你觉得太后会为一个奴婢,去责难自己的儿媳妇么?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就算主子有错,错也在奴婢。”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孔令慈猛的立起身来,上前来摇着冷静的肩膀,大声吼道:“冷静啊冷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冷若磐石,快想办法找人帮你啊!
莺妃明摆着跟你过不去,难道你就这样等死不成?”
“等死倒未必,只是以后这样的事情太多,我怕你们都会恨我。”冷静呷口茶水,长长的叹口气。
找她麻烦的不是后宫的娘娘们,而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人物,皇上罢?
皇上找她的麻烦,是为了难为司马南罢?
司马南喜欢她,皇上就要找她的麻烦,让司马南难过。
她想明白了,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大声责骂司马南,心中只希望他能醒悟过来,离她远点,别再喜欢她,让她过两天清静日子。
可司马南明显没明白她的意思,还要将他的私人印章留给她。
这个绝世精明的男人,怕也要怕在皇上施的这偏门的美人计里了。
他越是对她好,皇上就越开心,就会越找她的麻烦。
所以,司马南越是迷恋她,她就越危险。
她得想办法逃出这陷阱。
保住她的命,也保住这个大奸臣的命。
“令慈,你说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一个男人不再喜欢你,变的厌恶你?甚至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厌恶无比。”
冷静突然问道。
她并不完全信任孙令慈,毕竟她们交往时间不长,不十分了解她的为人。
可在这偌大的司设司里,只有孔令慈一个人肯跟她说说话,尤其是这个时候,还肯过来帮她想想办法,安慰安慰她。
她也只能跟她说说这些话了。
孔令慈闻言,扑闪着大眼睛,吃惊的瞧着她,显然被她的话震惊到。
冷静清清嗓子,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瞧你这吃惊的样子,可能是我自己多心,以为皇上看上了我,所以我就在想,只要让皇上厌恶我,不肯再看我一眼,那莺妃娘娘自然就会再跟我过不去了。”
孙令慈信服的点点头,苦笑一声:“皇上最怕皮癣,宫中曾有一位华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上为了她,差点废了当时的端庄文皇后,立她为后。
可后来,她不知怎的染上了一种皮癣,通身上下都是红疹,红疹过后,便开始一片片的掉皮屑,自那以后,皇上再没有去过她的南风院。
她自知性命无望,便自缢而死,她死之后,院子里的众人时常会闻见妇人的哭声,都说是华妃的怨魂不肯离开,要找害她的人复仇,一时间弄的后宫人心惶惶。
太后为稳人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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