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孔令慈叹口气:“也是,他家里可还有个正牌的夫人,以前太后在的时候,将军夫人还时常进宫找你闲聊,这有一阵子没见过她的。是不是知道了你和大将军的事,吃醋呢。”
冷静在椅子上坐了,双手支着下巴,有些难过。
管雍确实有些日子没进宫来了,也不知忙些什么,也许就是孔令慈说的那个原因,因为司马南对自己的感情受伤了?
可惜在后宫这种温馨的想想心事的时候并不太多。
冷静还未从自己的劫里走出来,只见一个金碧辉煌的身影来到了跟前。
众女史齐齐的跪下请安问候。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司设司了。
“冷静见过娘娘。”冷静施礼问候。
裴少芬哼一声,示意她起身,自己扶着丫头朝她的房间走去。
“老孔,小阮,你们跟我一直进去罢。”冷静道。
裴少芬已经有差不多六个月的身孕,稍有差池,那可是戕害皇子的重罪,冷静不敢大意,尽量不一个人与她单独相处。
“你一个人进来。”裴少芬显然看穿她的用意,冷淡的说一声。
孔令慈和阮美玲住了脚,无可奈何的摊手。
冷静解嘲的笑笑,随她一起走进屋子。
“泡杯茉莉花茶给我喝罢,我知道你这里有。”裴少芬在椅子上坐了,语气忧伤的说道。
冷静拿杯子泡茶。
“冷静,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念当初在浣衣局与你一起相处的日子,我喜欢喝茉莉花茶,你便省下自己的工钱,帮我买了一大包回来,那包茶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茶。”裴少芬动情的说道。
冷静将泡好的茶递给她,低声道:”当心烫手。”
裴少芬接过去,瞧她一眼,叹息一声:“你放心罢,我没揣什么害你的心思,只是想过来找你聊聊天。”
冷静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耸耸肩膀:“其实你不用怕,你跟我说过什么,我全不记得的,你知道我这个人,话少,能不说的话,我自然不会说。”
“冷静,难道我们之间再没有一点情谊了么?”裴少芬闻言,落下泪来。
冷静有些愕然。她还真不知道,她们之前还应该剩下点什么样的情谊。
“冷静,以前我那么对你,不过是被太后所迫,其实我不想的,可太后她位高权重,操纵着我和孩子的生死,我哪里敢不听她的。”裴少芬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娘娘,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过是司设司的一个掌司,如果娘娘不想见面,咱们一辈子也未必再能见着几面。”冷静淡淡的说道。
“冷静不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在殿上,皇上要降罪于你,是我求情,你才得以回来。”裴少芬急切的说道,眼泪汪汪的盯着她的脸,等她的回应。
冷静想了想,点点头,解嘲的笑:“是该感谢娘娘的恩典,只是不知娘娘要如何让冷静感谢。”
“冷静,不要说话伤我的心好么?我已经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都告诉了你,我知道,你也尚念着我们之间的情谊,否则早到皇上面前告发我了。”裴少芬哭道。
冷静闭口不言,她方才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根本不会去皇上面前揭发她,只是不知她还如此卖力的演出,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还念着昔日旧情。”裴少芬哽咽道。
冷静瞧着她,猜不透她究竟是何用意。
只见裴少芬从袖里掏出个锦盒来,抖索着双手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对玉镯。
“冷静,这对玉镯你见过,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现在我把它给你,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求你念在当初我一力维护你的份上,原谅我罢。”
裴少芬将锦盒举到冷静跟前,说道。
“娘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冷静受不了她这样低姿态的哀求,忍不住又开始心软,想普渡众生。
“没,没什么事。”裴少芬马上回道。
冷静接过她手中的锦盒,又问一遍:“这玉镯我收下了,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你不提醒我,我倒是真的有点忘了,当初在浣衣局,如果不是你一力维护我,替我出头,说不定我早被管事嬷嬷打死了。”
裴少芬垂下头,声音变轻:“皇上他,他好些日子不曾去我那里了。”
冷静复将锦盒塞到她怀里,摇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皇上想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哪里就听别人摆布。”
裴少芬猛的抓住冷静的双手,急促的说道:“冷静,我怀着他的孩子,真是他的,这你知道,这是他的孩子,就算他不想看我,至少也该去看看他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