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出去见姜枫,将冷静一个人留在内厅。
冷静趴在门上,听他们讲话。
姜枫的声音很大:“老周,我这个人一向小心谨慎,这你知道,才刚周苁命我马上去监牢给犯人瞧病。
我便起了疑心,想是他报复心重,将犯人打死了?他那样的小人,若是将这罪过扣到我头上,我岂不是有口难辨?
我来找你,是想求你,跟我一起过去,作个见证,若真是瞧病便是万事大吉。”
内厅传来什么东西重重的倒地声。
姜枫一惊,住了话音,吃惊的瞧向周大娘。
周大娘骂一声娘,吼:“我一直朝你使眼色,你没看见?冷静在里面,她全听见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怪责下来,你担还是我担?”
姜枫白了脸,推门而入。
冷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垂头拍着衣衫上的尘土。
“冷司设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夫来的急,耽误你和尚宫大人谈事了。”姜枫尴尬的说道。
“别净顾着说话儿,给她瞧瞧,摔坏了没有。”周大娘冷面冷口。
姜枫欲过来给冷静瞧,冷静朝他深施一礼,告辞走出去。
周大娘跺了跺脚,唤她留步。
她却好似没有听到,一径走了。
“你们在谈什么?”姜枫好奇的问。
周大娘啐他一口,冷笑:“你会不知道?跟我这儿装傻呢。”
姜枫背起药箱子,拖着他往外走:“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像你这么聪明,岂不心累?”
“别以为我跟你熟,就会帮你。”周大娘边走,边发牢骚。
“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公,你能见死不救?”姜枫堆着一脸老实人的笑容。
周大娘叹口气:“我若是这般说,太后又以为我是嫉妒那姓区的,司马南横竖都是个死,何必用如些酷刑?皇上提醒他三四遍,他竟也不顾及皇上的感受。
毕竟是亲母子,皇上不开心,太后又能开心到哪里去?”
“你管的倒宽,我不像你,我进宫伺候主子,只是求个荣华富贵,闲事不闻,诸事不管。”姜枫老实的回道。
周大娘不大的三角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苦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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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贼司马南在狱中畏罪自杀,斩其头颅挂于城门之上示众三月,以平民愤,安臣心。
冷静登上后宫望月楼最高处,能远远的看见挂在东城门的头颅,于是她每天都会到望月楼去待上半个时辰。
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是她册封的日子,贵妃的服色已经换好,只等到了时辰去平章殿拿封册。
冷静穿着这样的服色,登上望月楼。
深秋的风很大,吹迷了人眼,更吹的城头上那颗头颅乱转。
冷静双手紧紧握着楼上的栏杆,盯着远处的城墙,面色苍白,嘶哑的开口:“一直让你等我,你是不是很烦?
等习惯了就不烦了是不是?等我把害死你的人一个个送去你面前,由你裁决,你千万莫急着去投胎,千万要等着我一起走孟婆桥。”
“娘娘,上头风大,走罢。”走上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小丫头,柔声催她。
小丫头名唤南由,是太后指派过来伺候她的,看上去人畜无害,是个好孩子。
冷静扶着她,慢慢走下去,走去平章殿。
帝后高高在上,等着她行礼接受册封。
冷静走进来,身子一歪,倒地。
章一下从宝座上跳起来,不顾群臣阻拦,冲下台阶,将冷静扶起来,拥进怀里,急声问:“怎么了?”
冷静微微张着眼,咧嘴笑笑:“没事,可能是太紧张,昨晚一夜未睡,给皇上丢脸了。”
章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扶她起来,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竟成这样,却是好笑。”
冷静站直,面露娇羞,接过司仪官递过来的封册。
“梅风院已经依你的喜好整饬完了,今日便搬过去罢。”
仪式完成后,章走下高台,温柔的冲冷静说道。
冷静应着。
章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拉着冷静的手朝外面走去。
落在后面的皇后管容,面色阴沉,将手中拿着的鲜花撕的粉碎。
“娘娘,这个小贱人当真不长眼,想要你的强,不能放过她,否则日后怎么在后宫立威?”侍婢小莺在管容的耳朵边恨声道。
管容拿锦帕拭着手上的针液,眼神越来越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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