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奴婢瞧着娘娘日日伤心,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生出这样一个主意,让尚宫局的宫婢私向传送了一张纸条给娘娘,约娘娘到此来一会,
我便穿着皇上以前穿过的衣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意欲给她一个惊喜,以解其思念之情,没想到,竟然会闯出这样的大祸来,奴婢该死,求太后宽恕。”
说着,便磕头下去。
章听闻此言,更是悲痛欲绝,将头狠狠的撞向床边。
关太后不忍,上前去拉住他,低声劝道:“好孩子,我们出去等罢,别打扰姜枫救人,我们这儿,他难免分心。”
“朕要陪着她。”章执拗的说道。
“皇上,出去等着罢,你们在,我确实有些分心。”姜枫哑声道。
关太后硬是拉起章,命屋内诸人全都退了出去。
姜枫见屋内没了人,拭拭额头的汗,低声对冷静咆哮:“冷静,为什么会这样,老夫没有本事能救回你的命,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冷静脸上露出此许微笑,微微挥手,拉着姜枫进入了她的手术室内。
姜枫诧异的跌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姜大人,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听我的,帮你止血,我现在还不想死,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冷静低语。
姜枫从不能自主的状态恢复过来,开始听冷静的指挥做事,虽然他对西医这一套冰冷器械并不认知,可好在聪明有灵性,冷静一说便知。
十几分钟后,姜枫止住了血,新鲜的血液输进了冷静的身体,她应该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姜枫抬头去望冷静,冷静面色惨白,晕迷不醒,不过呼吸倒平稳着。
他脱了手套,轻轻嘘口气,跌坐到墙边的排椅上,展眼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根本不在他的认知里。
刚才忙着救命,未仔细去想这件事的蹊跷,现在来想,实在是惊世骇俗,让人不能够相信的事。
姜枫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闭上眼,再睁开,雪白的墙壁和那些冰冷的器械果然消失了,他依旧坐在尚宫局周大娘的寝宫内,而冷静正躺在他面前的床上。
姜枫狠狠批了自己一个耳光,想是刚才他大意睡着了,做了个可怕的恶梦,这半个月来,他确实天天不得好睡,实在是太困了。
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睡着不是。
他集中精神,要继续替冷静治疗,再看过去时,惊讶的发现,冷静的身体已经不再流血,他朝她的脸上望去。
那张惨白的小脸竟然浮出些许红晕。
冷静正张着眼,瞧着他。
“孩子,你醒了?”姜枫干涩的问一声。
“谢谢姜大人,姜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神医。”冷静弱弱的声音说道。
姜枫咽了口口水,很想跟她说说,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可张了张嘴,又闭上。
这种荒诞不经的事说出来,岂不惹人笑话?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夫这就出去告诉皇上和太后,他们可都很担心你呢。”姜枫说道。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看看是否还是在梦里。
章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趴到床头,伸手抚开冷静脸上的发丝,在她的额头了吻了下,流泪道:“朕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
“皇上,哀家刚才问过姜枫,他说冷静现在刚刚止了血,不易移动。要暂且留在这里养养上一两天。
你还是跟我回去罢,眼见天就要亮了,也到了早朝的时候,今天有秋收的祭祀,为了女人而误朝政,怕被大臣们诟病,你是知道的。”
随后走进来的关太后,声音冷冷的对儿子说道。
章闪了闪眼,握着冷静的手不肯松开。
冷静朝他露出些笑容,虚弱的说道:“皇上,走吧,我已经没事了,有姜大人和周尚宫在,你放心就是了,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
章将脑袋埋进床中,沉默半晌,方才松开手,恋恋不舍的随关太后离开,临走之时,又再三嘱咐姜枫和周大娘一定要好好看觑冷静,若有什么不妥,立马回报。
两人答应着,章方才离开。
姜枫亲自御医院配药,周大娘端了碗糖水走进来,喂了冷静两口。
冷静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周大娘放下碗,长叹一声,一脸痛惜:“皇上对你,当真是情深意重,你瞧他刚才哭的那样子,这些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我对皇上,又何尚不是情深义重?”冷静说回道。
周大娘撇了撇嘴:“别以为我是个男人,粗心大意,只会看表面功夫,这些年跟在太后身边一直做妇人,倒把我练就了一付火眼金睛出为,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