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办法阻止冷静做事,只能看着她一个人前行。
她将蛊药放进金步摇,原想帮她,可没想到,竟然正中人家的下怀,倒给冷静帮了个大倒忙。
冷静选的这条路,果然只能她一个人走,孔令慈已经很努力,想追上她的脚步,可惜,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她手捧着玉佩,哭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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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殿外的侍卫挡住了冷静。
冷静拿出一块令牌,侍卫跪倒在地,口呼万岁,让出一条路,让她走了进去。
廖占宇推开殿门,正看见冷静提衣走上台阶,不由大吃一惊。
就算她有皇上的令牌,这里也不是后宫娘娘能来的地方。
“娘娘,趁别人尚未知觉,快快请回。”廖占宇爱才心切,一步跨出殿门,低声劝道。
“廖大人,晚了,本宫已经进来了,回不去了。”冷静登上台阶,平淡的声音说道。
“娘娘!”廖占宇跪倒在地,痛心疾首的叫一声。
冷静走进殿中。
后殿歇息的章听见外面说话声,披衣走出来,见了冷静,不由愕住。
“皇上,这以后臣妾再不能陪你走下去了,臣妾的命,到今天为止休矣。”冷静跪倒在他面前,轻声说道。
“起来说话。”章伸手拉她起来,将她摁到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将他圈在他的双臂内,焦急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朕能解决,就绝不会让你去死。”
“爱江山还是爱美人,自古以来就是很多帝王两难的选择,其实对臣妾来说,这个一点都不难选,如果要我选,当然选江山,美人算什么,前仆后继,有的是。”冷静道。
“冷静,你深谙宫规,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比朕清楚,还说什么屁话!说正事!”章怒吼,唾沫喷她一脸。
冷静展袖拭一拭,耸耸肩膀:“假拟圣旨,宫中骑马,扰乱法场,擅闯禁地,臣妾刚才一口气做出几条死罪来,罪无可赦。
这怕是最的一次见皇上的面,从此以后,你我阴阳相隔,永不复见了。”
“胡说,有朕在,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章将她拥进怀里,嘶吼道。
“皇上。”廖占宇跪着挪进来,沉沉的叫了一声。
“廖占宇,朕现在不想听你那么狗屁的大道理,给朕滚出去。”章怒道。
“皇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想保住贵妃娘娘,要赶紧想个主意才对。”廖占宇没有滚出去,而是磕个头下去,哑声求道。
“你有办法?”章急问道。
“老臣只能免去娘娘私闯禁地的罪名,其他的怕要皇上自己想办法。”廖占宇道。
“廖大人,一条罪也是死,一百条罪也是死,老大人不必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众臣了,这是我对新政弊端的一些解决方法,只可惜时间有限,并未写完,送给廖大人,以后冷静入地府,再没机会与老大人畅谈天下事了。”
冷静从袖里摸出厚厚的一沓稿纸来,交给廖占宇。
廖占宇朝她磕个头,老泪纵横:“天妒英才啊,皇上,娘娘有今日之祸,皆因皇上纵容之故哇。”
“给朕滚出去!”章吼一声。
“皇上的家务事不过是家务事,老臣插不得嘴,但是平章殿上的事,乃是国事,老臣有发言权。
老臣这就将娘娘的文章传于内阁众臣观赏,试问我大夏,有几人有如些眼光,又有如些谋略?
皇上,娘娘杀不得啊!”廖点宇重重的磕个头,怀揣冷静的文稿退了出去。
章的神色黯然,跌坐到椅子上,沮丧的问:“朕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惹她吗?她毕竟是皇后,权力比你大,况她也不是个笨人,被她捏住了把柄,你难得翻身。”
“她要杀臣妾的朋友,臣妾不能不管。”冷静道。
“她若是要杀,那肯定是有足够的理由去杀,你们不惹她,她难道能鸡蛋里挑出骨头来?”章叹道。
“就是因为她的理由不足以说服臣妾,所以臣妾才假造圣旨,去刑场救人。”冷静慢慢说道。
章的眼眸明亮起来,急声促她:“什么理由不足,你快说!”
“她把金步摇跌到了地上,跌出里面的药粉来,便说是蛊药粉,可那只不过是孔令慈为了增加步摇的香气,加的香粉而已。”冷静道。
章哏了哏,声音低下去:“冷静,你分明是在撒谎。”
“是,臣妾就是在撒谎,可皇后娘娘说的未必就是真的。”冷静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