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业,虽然我不知道娘娘意欲何为,可朱某人信奉的乃中庸之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朱长懋拱手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这些鬼火散了,再回去,倒能讨得一笔厚赏。”冷静道。
“娘娘,就我的经验来看,鬼火通常几天不散,屋内的那些人未必有这个耐心。”朱长懋叹一声。
冷静耸耸肩:“你说的那是盛夏,你也说了,这时节出现这东西,确实透着诡异,来的快去的必也很快。”
朱长懋苦笑一声:“娘娘是一定要拖朱某人下水了?不止做个人质这么简单了?”
“方婷已经下水了,你还能站在岸上只顾自己?已经上了船了,下不去。”冷静道。
“娘娘,你这个人真的很,怎么说,说你卑鄙,你却又太坦诚,朱某真的无话好讲。”朱长懋笑道。
冷静望向远方:“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仇视我,又为什么突然对我转变了态度,难道一直生活在乡下的管雍才是你的真爱?
你是因为她而对我痛下杀手,也是因为她又与我化敌为友么?”
朱长懋干笑一声:“娘娘,你我相交甚浅,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而且自我嘴里说出,怕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冷静沉默良久,默默的点点头,却又慢慢开口:“你不是很聪明么?可知道我的意思?”
换朱长懋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当你默认了。”冷静道。
“娘娘,翻云覆雨本不是我等宵小之辈的事,而且朱某一个乡野郎中,于这种事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只能做个倾听者,听听娘娘发发牢骚,连个忠言怕也不能够想出来的。”朱长懋低声道。
冷静笑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忧伤:“你真的很爱方婷,为了她,连你的聪明你都可以掩饰的很好,装出个笨人的样子讨她欢心。她想做强者,你就让她成为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强者。”
“娘娘,人生短短数十载,又何必凡事都斤斤计较,既然爱她,就一切随她,何况,我没能力娶她,总是我对不起她,由着她也是应该的。”朱长懋哑声道。
“她就算做错了,你也由着她?”冷静问。
朱长懋重重的叹口气:“我说服我自己,她就是对错的标准就好了,我不能给她什么物质上的享受,能给的只有这点自由而已,她可以在我面前随心所欲,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不管什么样的事,我能补救的帮她补救,如果不能,那就一起去死罢,能跟最爱的人死在一起,也不惜为一件乐事。”
“如果她想杀了你亲弟弟,夺取属于你亲弟弟的一切,你会怎么办?是杀了她,还是帮她的忙,完成她的心愿?”冷静问。
朱长懋茫茫然的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说啊,你会怎么做,你刚才可是说过的,她就是对错的标准。”冷静咄咄逼人。
“回娘娘,卑职并没有弟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朱长懋朝她做个长辑,低声道。
“你不用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冷静心灰意冷的说道。
在冷静看来,朱长懋爱方婷,远胜过司马南爱自己。
他甚至愿意为她远赴京城作人质,而司马南呢?容貌毁掉了,就怀疑自己会变心不肯带她一起走。
连朱长懋都回避不肯回答的问题,司马南又会给什么样的答案,她冷静心中已经有数了。
“朱长懋,去井台边打两桶井水,浇到那些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堆上去。”冷静吩咐朱长懋。
朱长懋没有问为什么,径去井台边打了几桶水将火堆一一浇灭,全部火堆浇灭之后,再没有新鬼火出现,那些原本飘落在半空的鬼火飘飘摇摇的消失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不过一盏茶工夫,因为鬼火而显得诡异的后花园恢复了平静安宁。
“冷静,南由她,她走了么?”章率着一队穿戴着重甲的侍卫,走近前来,哑声问道。
“也许是因为朱大人治死的病人太多,身上的阴气太重,连鬼也怕,所以才走的罢?谁知道呢,反正臣妾跟她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她让她去找谁,别吓唬无辜的人。”冷静道。
章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却实实的拭了一把汗,四处张望下,故作镇定的点点头:“看样子是走了,这些鬼火全部不见。”
“皇上,太后她怎么样了?是否需要臣再进去诊诊?”朱长懋适时插了句嘴。
“好,快随朕来。”章拖起他的胳膊,朝殿内走去。
周大娘走到冷静跟前,冷笑一声,低声言道:“娘娘,你刚才的话说的妙,可不是别吓唬无辜的人,她是替你顶罪的,要找人抵命,也是找你才对。”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么跟她说的?”冷静反问她一句,噎得周大娘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