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令慈看了冷静一眼,走出门去。
“有什么事只管说,她不是外人,况她知道的比你多。”冷静开口。
“死到临头了,你还如此镇定。”朱长懋将药匣子掷到地上,一屁股坐到椅子,低吼一声。
“本宫天天死到临头,没什么好怕的。”冷静道。
朱长懋咬了咬牙,恨声道:“若不是为了方婷,我才懒得理你,任你去死便罢。”
“我死可不冤,拖得起真龙天子殉葬!”冷静冷笑道。
朱长懋忽的立起身来,伸手指着她:“你,你知道他已经怀疑你了?”
“他若是不怀疑本宫,怎么会知道离了本宫不行呢?”冷静寒冰一样的声音。
朱长懋苦笑一声,跌回到椅子里,摇头:“早知道如此,我倒还悬的什么心,怕你死了,害了我的方婷。”
“他有个清水处,全是武功高强的暗卫,听他一个人指挥,专门打探各种消息,这个消息还是我故意放出去给那些暗卫的。”冷静道。
朱长懋面色白了白。
“做人家的枕边人也不能白做,十几万两银子出去也不能白花,清水处三十八人本宫已经认了个遍,想给他透个消息,太容易了。”冷静继续说道。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挟他啊!”朱长懋叹道。
“那又怎么样?杀了我啊,他也要陪葬,我不赔的。”冷静道。
“你疯了。”朱长懋下结论。
“这疯病你可以治,你不是跟某些人称兄道弟么?你去问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绝情,若他真的喜爱他的夫人,又何必来惹我,演得像个千古情种,其实不过是个负心汉!”冷静有些激动的说道。
朱长懋长叹一声:“某些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他并不是个负心汉,我倒是清楚的很。”
冷静冷笑一声。
朱长懋伸手摸摸下巴,咽了几回口水,终于又开口:“现在这个情势,有些事我确实应该告诉你,否则你们越走越远,大家都不开心,还连累我这个外人也得安宁。”
冷静的眸中升腾起光芒,直勾勾的盯着他,等他的下文。
朱长懋手摸着下巴,一脸为难:“本不应该说的,下了重誓,若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勾起本宫的兴致,却又不说,本宫现在就让你不得好死!”冷静怒道。
“你嘴里的某些人从来没有跟管雍成过亲,喜儿不是他们的孩子,是我和方婷的,方婷执意要给我生个孩子。
可这件事太危险,若让她夫家知道,灭门之祸。我怎么能让她冒险。
可她有的是办法让我上当,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劝不了她不要,只好在替她分娩的时候,趁她昏迷之际,换了个死孩子过来,骗她说孩子已死。
私下将喜儿给了管雍和司马南,让他们帮忙抚养。”朱长懋哑声道。
“一对狗男女,竟然背地里做这样苟且之事!”冷静骂道。
“随你怎么说,朱某人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朱长懋苦笑一声。
“司马南甘心做这样的便宜爹,倒是奇怪,难道管雍不会生么。”冷静冷笑。
“冷静啊冷静,你现在是被气恼迷了心智,表现大失水准,这样下去很危险知不知道?”朱长懋语重心长。
冷静默然。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所以远离你,不肯接近你,是因为他身体上的暗疾。”朱长懋低声道。
冷静的心疼的厉害,面色一下子苍白如雪:“暗疾?他不是只有心疼症么?吃了我的药,不会有事。”
“那就是以前没有,至于什么时候有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有了,帮他治疗了这么久,也并没有什么效果。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些灰心失望,不肯再接近你,这也许就是你一直怨恨他不肯带你走的最大的原因罢。”朱长懋道。
冷静有些气急败坏:“我是个妖怪,有神一样的医术,什么样的暗疾能让他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真的好笑,太好笑了,你真会说笑话!”
“在下并没有说笑话儿,在下说的一点都不好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废人,如果你细心,就该发现,如今的他已经不长胡须,声音也已经变细了。”朱长懋忧愁的说道。
冷静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朱长懋悲哀的眼神瞅着她,没有上前医她,而是重重的叹口气:“他本来想走的,依你所言,去塞外。
可突然改变主意又回到了京城,我想他根本就放不下你,就算变成一条狗,变成一块石头,他也想留在你身边,死在你身边。
你实在不该这么对他,他心中的苦你一点都不了解,还处处拿刀割他的肉,你是故意的作死,激他出手,可你知不知道,他就算救了你,又能做什么?
只能换来两个人的痛苦而已,这就是他一直劝你跟皇上好好过下去的原因。
他并不是为了皇上或是他骨子里流的究竟是谁的血,他只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