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以为意,觉得不过是些皇宫大院的琐事,可是看到最后,终于看明白了花有福话语里隐着地意思,吓的他再也躺不住了。
纸条上写的很简单,具体人物代称,用地也是一些赢玄最开始和花有福商量好的隐语,赢玄看的十分明白。
最开头的一段内容,写的是太子赢睿最近在宠幸宫女时地一个古怪习惯,总是喜欢将宫女的衣裳掀起来,蒙住她们的头,只露出她们赤裸地下半身。
而第二段内容上面写着,太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似乎染上了花柳病,而且最近太子与华阳公主母女来往的异常密切。
如果仅限于这两段内容,赢玄也只能通过这个情报确认太子殿下对于华阳公主母女之中的艺人容颜和身躯有些无限的暇想,虽然稍嫌变态,但是对于前世曾经经历无数日本文化洗礼地赢玄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真正把赢玄吓的从榻上跳将起来的,是花有福在密碟中所写的第三段内容,只有一句话。
他说,有人曾经看到华阳公主偷偷的从太子府出来。
很简单,甚至在一般人看来很没意思的最后一句话,却把赢玄吓的不轻,这张纸虽然写的隐讳,但是在有心人眼中,还是知道其内在所表达的意思的,花有福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却说的如此隐晦,想来这件事,如果一旦被揭发出来,那必然会是惊天动地的意见大事。
赢玄在书房里急走数圈,嘴唇有些干,终于在矮塌前站定,一搓手将这张纸毁成碎末,脸色极为古怪,许久之后,才低声骂了一句:“皇宫果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赢玄走到桌旁端起一杯冷茶喝了,浇熄了内心的那抹震惊与荒谬感,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这样一个不容于世的伦理故事,虽然在历朝历代的皇宫时常有发生,但是,如今对于赢玄自己来说,这,似乎是个契机,是个他重回大秦西京的契机。
但他的心里却极为不舒服,一方面是很莫名其妙地替太子赢睿不值,这位大秦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折在了这半老徐娘的手中。
而另一方面,坊间传闻,华阳公主在外面养了许多面首,这么多的男人都喂不饱的半老徐娘又将脚伸到了皇宫之中,伸向了自己的兄弟,这让同样身为赢家人的赢玄极为的不齿。
赢玄站在桌边拳头微微用力握着,心里头一阵毫无道理的愤火,明明是一件可以让他用来大作文章,直接把太子整垮的消息,但却让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总觉得心中有些窝火。
他在桌旁沉默了许久,终于从那种荒谬的失败感与愤怒中摆脱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决定还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个惊天的消息。
只是这件事却不能让人去市井里散布流言,从而引起延平皇的注意,不然皇室的颜面将大打折扣,所以这件事恐怕只能从皇宫内部着手才行了,但如果从皇宫内部着手,却根本没有法子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挥到极致,赢玄可不想冒着延平皇老羞成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所以,他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安排一个计划,同时,也要亲自赶回西京,将这件事好好安排一下。
延平皇五十四年秋,西北王赢玄突然上书,希望能够回京与母妃一起共度中秋佳节,这封奏折让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困住赢玄的延平皇,兴奋异常,当即下旨恩准。
半个月后,赢玄带着一家老小出现在了西京的皇宫之中,在见过延平皇之后,便带着子女来到了刘妃的宫中。
如今已经成为奶奶的刘妃在见到儿子和孙子孙女后,顿时笑逐颜开,老怀安慰,尤其是在赢玄的那几个小家伙叫了声奶奶之后,更是让刘妃高兴的笑出了眼泪,一人给了一个大大的长命锁。
一天的合家欢乐结束之后,刘妃和赢玄粗细而坐,围着围炉说起了话。
“西北如何?”
刘妃轻舒玉臂,缓缓放下茶杯,如今时值秋日,西京的温度已经降了很多,宫中虽有竹炭围炉,但毕竟气温高不到哪里去。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宫女们小心翼翼从后殿出来,然后退出殿去,闭了殿门。
“西北挺好的,风景不错,人也不错。”赢玄笑着应道:“母亲大人若有闲趣,什么时候去西北看看,那边已经是你儿子的地方了。”
“以前年轻的时候很想去,如今却已经老了,想去去也恐怕没那个精力去了。”
赢玄为刘妃满上从西北带来的大麦茶后,轻声说道:“生于世间,各处的风景总是要看看的,风景矗于人间,千秋不变,却正是为了让人能有机会去看一看。”
刘妃一怔,回头看着赢玄,微微偏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知道你为何这么急于想让我离开这里,这些年你做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其实,你可以更加倘然些,放心去做,不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