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茵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芍牡丹,冷哼道:“芍妃,本宫知道你嫉妒本宫,但是,你也不能铤而走险,选择诋毁本宫吧。”
“本宫亲耳听到你与九歌在寝室说的悄悄话,你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芍牡丹撇嘴道。
“本宫何时说过那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安九茵冷笑了一声,“你分明就是嫉妒本宫,企图想让陛下相信你的话,从而除掉本宫,除掉本宫腹中的胎儿。”
“本宫也是女人,又不是不能怀孕,有何好嫉妒的。”芍牡丹道。
安九歌站在一旁,紧张的呼吸急促。她自然是非常担心安九茵,毕竟,那是她的亲姐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顺的牡丹姐,今日竟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本宫还真是奇怪了,芍妃是如何听到本宫与九歌的对话的?莫不是躲起来偷听的?这听墙根的习惯可不好。”安九茵冷笑道。
安九歌扭头看向芍牡丹,脸色有些难看。
芍牡丹被安九茵怼的一时脸红,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懒得再回应她。
心想,一会就有好戏看了,安九茵,你就等着跟皇后一样,被打入冷宫吧。
云子霖被她二人搞得心烦气躁,脸色越发的难看,背着手一言不发。他本是在御书房商讨国事,突然听闻芍妃有要事求见,想到芍妃大病初愈,他放下政务,急匆匆跑出御书房,却听芍妃说丽妃假孕之事,当即震惊不已。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假孕可不是那么容易隐瞒的,十月怀胎,总有暴露的时候,这丽妃怎会如此铤而走险?
耐不住芍妃再三说辞,云子霖只好亲自前来查个究竟。
没一会儿,太医院院首便带着两位太医赶到了牡丹宫,看向殿内压抑的气氛,三人皆是不明所以。
“轮流给丽妃把脉!”云子霖背着手,冷声道。
“陛下,您不信臣妾,便这般侮辱臣妾的清誉吗?”安九茵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云子霖心下有些不舍,慢慢靠近她,认真道:“朕信你,爱妃放心,若是爱妃是冤枉的,朕一定会为爱妃讨个公道的。”
“臣妾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冤枉。但是,陛下此话是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安九茵扬起下巴,看向云子霖,认真问道。
“朕绝无戏言,爱妃,朕知道这样做对你极不公平,但是,假孕之事兹事体大,朕不能不查,朕要图个安心。”云子霖解释道。
“陛下,牡丹亲耳听到的,绝对没有错。”芍牡丹得意的道。
云子霖扭头看向她,想到芍牡丹昔日的天真灿烂,想到她曾经的善良与单纯,终是点了点头,冲一旁的太医道:“过来给丽妃诊脉,朕想知道,丽妃究竟是否有孕。”
安九歌一颗心砰砰直跳,紧张的看向安九茵,却见安九茵一脸的淡定,心下不明所以。姐姐莫不是疯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跪地请罪,竟能装的如此淡定。
几位太医不敢耽搁,吓的急忙给安九茵诊脉。
“回陛下,丽妃娘娘确实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三位太医异口同声的回道。
云子霖面上一喜,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