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牡丹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是仰着头毫不畏惧的看向云子霖,瞪着大眼道:“陛下,上次的事情,是牡丹大意,中了丽妃的奸计。但是,这次绝对不会错的,安九歌肚子里怀的,不是陛下的骨肉,是孽种!”
“放肆!满嘴胡言乱语。”云子霖暴跳如雷,他好不容易又有了皇嗣,自然无法接受,二话没说便拿起龙桌上的砚台,照着芍牡丹扔了过去。
芍牡丹没有躲闪,砚台打在身上,溅了她一身的墨汁,疼的她皱起了眉头,却是毫不畏惧的仰着头,冲云子霖继续道:“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否则,必将铸成大祸,若是牡丹所言为虚,牡丹愿意被千刀万剐!”
云子霖惊的瞪大了眼珠子,就连站在一旁的老太监都有些吃惊的看向满脸坚定的芍牡丹。
能够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还敢下如此赌注,自然是有些底气的。
一向疑心重重的云子霖,此刻不得不开始相信芍牡丹所说的话是否为真。
云子霖瞳孔深陷,瞪着大眼目不转睛的看向芍牡丹,一颗心揪了起来,蹙眉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臣妾绝无半点虚言,若是为假,臣妾愿意以死谢罪。”芍牡丹道。
但见云子霖开始相信自己,芍牡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若是自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赌赢,如何敢理直气壮的陷害安九歌?
“你说淑妃肚子里怀的,不是朕的孩子,那是谁的?”云子霖拳头攥了起来,厉声质问道。
“安九歌肚子里怀的,是殷王的孽种。”芍牡丹仰着头,厉声道。
“你说什么?”云子霖心如刀割,踉跄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老太监也抬起头蹙眉看向芍牡丹。
芍牡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敢如此说,自然是有把握可以斗倒安九歌。
“殷王每月十五都会进宫探望太妃,众人都是知晓的。两个月前,太妃去了寺庙吃斋念佛,殷王却依旧按照惯例去了昭阳宫。而那日,安九歌也去了昭阳宫,一待便是两个时辰。陛下,试想一下,太妃不在宫里,殷王与安九歌同去昭阳宫,所谓何事?”芍牡丹道。
云子霖拳头攥的咯吱响,瞳孔深陷,目不转睛的看向芍牡丹,“确有此事?”
芍牡丹点了点头,“牡丹不敢撒谎。”
“为何早不告诉朕?”云子霖疑心慎重,质疑道。
芍牡丹没有回答,继续道:“陛下,在殷王府的时候,安九歌便与殷王暗生情愫,此事绝对不会错,安九歌的身上,还一直带着殷王送她的荷包。安九歌既然已经嫁给了陛下,为何还留着殷王送她的荷包?很显然,她一定喜欢殷王,她是为了殷王才进的宫,而且,她跟殷王每月十五都会在昭阳宫会面,牡丹敢发誓,她们一定发生过关系,她肚子里怀的,一定是殷王的孽种。”
云子霖踉跄后退了一步,拳头攥的咯吱响,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殷王想让安九歌生下他的孩子,让朕蒙在鼓里,若是安九歌的孩子将来能成为太子,未来的天下,便是他云子殷的儿子的了,他想用这个法子夺下朕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