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兴洋听后却是冷笑了一声,撇嘴不屑道:“就他?还状元?隔壁镇上的马员外之子,看着极其普通,科举考试第一年便考中进士!而他呢?连着科举了四年,年年名落孙山!呵,老夫觉得他这辈子都是个穷酸秀才的命,他还想进三甲当状元,简直痴人说梦!”
“那马员外之子分明就是个草包,他考中进士,肯定有问题!”安九歌满脸的鄙夷,不服道。
每年科考,她都会陪着林凌前去。
第一年科考之时,她在客栈见过那个马员外之子,一看那人,便知是个大草包。那种人都能考中,而凌郎却没有考中,肯定有问题。
“别人考中就是有问题?真是可笑,总之,无论你说什么,为父都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金钱了。”安兴洋道。
“爹也知道,如今朝廷风气不足,怕是凌郎落榜,定然是有原因的。凌郎他刚正不阿,不懂得巴结朝廷官员,他只想靠自己的本事。九歌觉得,凌郎有才能,九歌完全相信,他靠自己一定行。”安九歌道。
“为父记得第一年,为父也觉得他能考中,为父便资助他进京高考,可是呢,连着四年,他年年落榜,为父没心思在他身上下赌注,总之,你不必多说了,他若是想科考,又不是没胳膊缺腿,自己想办法,少来跟老夫要钱!”安兴洋道。
“我们小镇离京城少说需要走十几天,到了京城又要住店又要吃饭的,凌郎一个教书先生,入不敷出,哪来的盘缠。”安九歌急道。
“他若是有志气,那便不吃不喝自己省出那笔盘缠钱!”安兴洋耻笑道。
“爹分明就是不讲理。”安九歌气呼呼的道。
“没人规定为父必须帮他。”安兴洋道。
“可他是您的女婿啊,您是他未来的岳丈啊,您不帮他,他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还能指望谁?”安九歌道。
“为父从来不承认他是为父的女婿,即便是,那也是倒插门,他若是清高要脸,肯吗?”安兴洋冷哼道。
安九歌一颗心砰的跳动了一下。
的确,以凌郎目前的能力,的确是高攀了。可自己真心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愿意。
“爹,你再信凌郎一次,这一年他若是再不高中状元,女儿便不再恳求爹爹再资助他。”安九歌恳求道。
安兴洋一愣,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安九歌,蹙眉若有所思的道:“好,倘若他高中也就罢了,若是他还是落榜,那你便从此与她断绝联系,再无瓜葛!倘若你答应,为父马上给你一笔盘缠钱!”
“爹,你……”安九歌皱紧了眉头,一颗心砰砰直跳,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爹,你怎能如此,你这是在威胁女儿吗?”
“为父资助了他四年的盘缠,如今是第五年,还有完没完,他不要脸,为父还要脸面呢!你可知,街坊四邻是如何议论为父的?哼!总之,若想为父再资助他一年,他必须拿出点诚意来,若是高中状元,自然要风风光光迎娶九歌。若是名落孙山,从此,让他该滚哪里滚哪里,别来烦为父,这辈子休想让为父把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