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觉艰难无比,
老者并未理会杨韵的言语,而是性质盎然的看着红拂女:“杨红拂是吗?随我走一趟吧,我家主母有请,她有些话想要问你,。”
红拂女不由微一凝眉:“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抱歉,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她的言语未落,老者就语含深意道:“吩咐你做事的,是唐国公的次子李二郎。而我家主母,乃是唐国夫人。”
红拂女的神色先是一怔,随后就神色了然道:“原来是窦夫人——”
她大概猜到眼前的这一位,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毕竟杨玄感针对唐国公府的那些举动,她也曾参与其中,并知悉机密的。
“看你的神色,应该是明白的,这倒省了我许多口舌。”
老者淡淡的问着:“那么你意下如何?虽然不知二郎他是用的什么方法将你收服,可老奴可保证,要让他得知此事之后,绝不会怨你,”
红拂女不禁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眼中微现为难之色。
不过只须臾之后,她的神色,就渐渐坚定起来:“不成!还是那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如果没答应他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应下,就不能反悔!”
对面的老者闻言,却非但不恼,反倒是唇角微扬:“没看出来,你这丫头,居然还有些骨气。难道就不知老夫,乃是宇文——”
红拂女听到此处,不禁冷然一哂。她心想管这老家伙是谁,有什么样的修为,总之是没可能让她毁诺的。
且她陈出尘从超品强者手中脱身,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已经用真元触动了手中提着的墨匣,准备将墨甲穿戴在身,
不过这家伙,到底是宇文家的谁来着?高达超品的修为,想必非是无名之辈。
可就在下一瞬,老者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她眼前,右手双指一并,宛如利剑一般指向她的眉心。这大出红拂女的意料之外,仓促之间,她只能急速的向后掠动身影,同时将手中的拂尘一挥,瞬时散出了数千红丝,向对面疾刺而去。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法组织出像样的防御,倒不如以攻为守,或有可能瓦解危机,
可那老者却全不在意,任由那些丝线刺在身上。却竟是毫发无伤,上千条足以刺破三尺精钢的尖锐丝线,就连他的护身罡气都没法击破。
而红拂女的瞳孔,也在这一刻收缩成了针状,
“神武金钟——”
她还未来得及说完这一句,老者就已经将她追上,那剑指在她眉心处轻轻一点,就让红拂女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心中微松,知道这老者对她并无杀意。可与此同时,红拂女又满含不甘。
在失去意识之前,口中同时发出了一声谩骂:“卑鄙无耻!”
如果不是这老人有意以言辞诱骗,吸引她的注意力,在言辞未尽之时出其不意,她机会这么容易就栽在对方的手中?
那‘哑仆’却再没有理会她的兴趣,一手就将红拂女的衣领提起,就好似抓着一只小猫,转而看向了一时反应不及,正准备援手红拂的释罗刹与杨韵二人。
他的右手一挥,那衣袖就仿佛钢铁一般,拍击在释罗刹的禅杖与杨韵的长刀上、使身着墨甲的二人,都纷纷倒飞而会,震退到十余丈开外,才勉强稳住了身躯,
而那‘哑仆’,就只是衣袖出现了一丝裂痕,同时滑退三尺而已。
幸在这位,并没有追击之意,只是淡淡道:“转告二郎,这个女人,我带走了!还有,夫人对他甚是想念。如今家中之事已料理妥当,请他速将关西事务处置妥当,返回洛阳完婚。”
说完这句,老者就已准备提着红拂女离去。可在这刻,杨韵却忽然出言:“且慢!”
她暂时卸下了面甲,柳眉紧皱:“前辈可知,主上他让我等护送红拂的用意。”
“正因知道,老夫才会出现在这里.”
‘哑仆’的语声悠然:“然则,不管他是为了大隋家的江山社稷,还是这天下苍生的安宁,此举都非夫人所乐见,也不合吾等之意。”
他说到这里,又略含深意的的看着杨韵:“说来你这丫头,本是杨氏逆贼的影卫出身?这是要为主家尽忠,阻止老夫是吗?”
杨韵却一阵沉默,如果她真的对天家忠心耿耿,不惜一切。那也用不着红拂女去出首,只需她亲自入宫一行,向天子或者皇后坦白一切就可。
‘哑仆’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嘿然一笑之后,就再不留恋。身影只一个闪动间,就带着红拂女消失在了原地,杳如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