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七点,我和刘强,曾朝阳无功而返,而肖明那边也同意没找到赵辉军的沉船。
不过这也是我的意料中,毕竟当年赵辉军可是晚上出海,谁知道他一个晚上能开多远,而且我们连赵辉军去了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晚餐之后我在房间没有看到曾朝阳,我担心他因为曾广权的想不通,所以便来到老赵家外面找他。
果不其然,他此时正在老赵家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打电话。
我见状便走了过去,一来到这个小山坡,我发现这里能看到不远处的大海,而且视野开阔,能将海面的风景尽收眼底。
但夜晚的海边没有风景,只有阵阵波涛随着海风吹拂,就像此时曾朝阳的心情一样起伏不定。
这时的曾朝阳已经打完电话,看到我上来他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对我苦笑一声说:“胡教授是不放心我才来找我吗?”
“是啊,毕竟你父亲的事情很复杂,我担心你一时想不开,所以才来看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屋里有些闷热,所以顺便也出来透透风。”
因为担心曾朝阳排斥谈话,所以我故意找了个借口,虽然这个借口很拙劣,但应该能降低他的排斥之心。
果然就在我说完之后,曾朝阳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他双眼迷茫,面色凝重,看起来好像失去了方向。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在他心中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现在的结果和他想象的却是天差地远,这种差距让他心里产生极度不适。
这也是曾朝阳在警校曾经呆过,换成一般的普通人此时大概会难以接受,甚至崩溃。我也正是因为担心这点,所以才出来安慰他。
当然,这个时候我还是想转移话题,不能让他一直想着曾广权的事情,虽然这样治标不治本,但至少能在现在将他的思维拉出。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曾朝阳的肩膀对他说:“你刚才应该是在给你的那位资助人打电话吧,对方有给你什么建议吗?”
我的话让曾朝阳吃惊不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给资助人打电话。因此他此时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说:“胡教授是怎么知道我给谁打电话的?”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因为这是我吸引他的第一步,只要他吃惊,那么他会暂时忘记曾广权的事情。
当然我还是给他解释说:“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会寻找一个安危的对方疗伤,而你现在在和我们一起办案,所以你不具备这种条件。”
“那么你可能会换种方式疗伤,比如打电话给你最信任,或者能给你安稳之人。但你之前也说了,你母亲已经去世,所以能给你安稳的也就只有那位资助人了。”听完我的分析,曾朝阳对我竖起大拇指敬佩的说道:“胡教授果然不愧是心理学教授,就这一眼便能看穿我在给谁打电话,什么时候我能变得和你一样厉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