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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樊音默不作声,冷眼旁观,已经懒得和这种女人说话。
简直自降格调!
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夏远和季邵衍,他们两人一直对邢宣如母女俩体贴入微,坦诚相待,目瞪口呆的他们完全么有想到夏樊音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
而这些委屈和痛苦的源头,竟然是这对恶毒母女。
而更让人感到可悲的是,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甚至亲手将她推入悬崖,他们两个才是刽子手啊!
这么一想,眼泪纵横。
眼瞎情商低的两个男人,伤不起!
夏冉歇斯底里地骂了一会儿夏樊音,愤怒痛恨之下,终于骂得没有力气,被警员拖着押到了被告席上。
当然,参与开庭的记者镜头里也如实记录下了这一切。
经过几个小时的开庭审判,最终,邢宣如母女以侮辱罪,蓄意杀人罪,绑架罪,诽谤罪……等各种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
因考虑其性质特别恶劣,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大,甚至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友好安邦,而原告一方又极力主张追求其刑事责任,最后裁定处以死刑并立即执行。
一锤定音,就在拿到判决书的时候,原告夏樊音忽然请求法律量刑,说念在同是夏家血亲,希望法官从轻处罚。法庭审判员商量,最后判处邢宣如母女无期徒刑,并终身监禁。
这个消息一经媒体报道,公众哗然,纷纷赞扬夏樊音宽以待人的气度。
当然,夏时光怎么可能那么善良?
她不过是不想她们两个死得那么容易罢了。
去探监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话:“夏冉,我要让你们两个一辈子困在监狱里,眼睁睁地看着我是怎么幸福的,我会比你过得更好,比你活得更快乐。”
夏冉气得咬牙切齿都没用了,只能用愤恨的目光戳她离开的背影。
此事儿,就这样儿告一段落。
天儿下雨了。
城市的另一端。
漂泊大雨里,一个男人西装笔挺地站着,浑身上下早已湿透。
落汤鸡啊落汤鸡。
他微微抬头,望着别墅里头灯火辉煌下的娇小身影,像木雕一样,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人,正是季邵衍。
自从那天开庭审判之后,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夏时光,可想而知,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听。
他知道,小音绝对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得知霍帝斯在东郊别墅的地址,他一路开飞车冒着大雨来到这里。
窗户里,女人纤瘦窈窕的身影站在客厅里,和霍帝斯在说话,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她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恬淡安静,隽雅迷人。
季邵衍看着,这一站,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
别墅客厅里。
霍帝斯视线扫过窗户外狼狈的男人,又问了一句:“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我陪你去见他?”
夏时光笑容褪了几分,放下了手里的花茶。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季邵衍,并不是说怨恨他,只是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
当然,她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磅礴大雨的夜晚傻愣愣地站在外面。
雨,越下越大。
霍帝斯最后吩咐管家,让警卫员把人拖出去。
夏时光却忽然说:“我还是去见见他吧。”
霍帝斯尊重她的意见,点头,让管家给了她一把伞。
她撑着伞走出别墅,走到季邵衍的面前,冷着脸说:“你回去吧。”
季邵衍望着她,心情很复杂,很矛盾,很心痛。
从少年时期对这个女人的痴恋,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开花结果。因为他知道,他的弟弟邵光喜欢小音,小音也喜欢他。
两情相悦的感情,他怎么插得了足?
只是后来,看到她和邵光越来越深厚甜蜜的感情,他深深感觉到了嫉妒和不甘。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小音就不能喜欢他?
男人的嫉妒是可怕的,一颗心像长满了疽虫一样,腐蚀得越来越厉害。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得到她。
日复一日的暗恋,变成了隐藏在他心底的一个魔咒。
“小音……”季邵衍赤红的双目里,全是她的影子,“我爱你,我从高中起就已经爱上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嫁给霍帝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这两年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轻易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
淡漠地看着他,夏时光平静的语气说得毫无情绪。
“季邵衍,别说我根本不喜欢你,就算我喜欢你,在你和夏冉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你以为我还会毫无芥蒂地和你在一起?你赶紧走吧,咱俩谁也不欠谁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自己好好过日子。”
说完,她撑着伞转身进了屋,没有再看他一眼。
过去的都过去了么?
季邵衍攥紧了拳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颓然。
可他依旧不甘心,他后悔得无以复加,恨不能时间能倒流,回到孩童时期,三个人一起过家家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心头的情绪怎么理都理不顺,就在夏时光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忽然吼了一句。
“小音,邵光还活着,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