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
一个皇朝的帝王交接之时,也是脆弱之时。
老帝已死,新帝刚登基,这时候,很重要。
老臣的资历太高,新帝压不住的话,皇权旁落那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君强臣弱,君弱臣强,这就是东风跟西风,注定了会倒向一边的。
朱瞻元闭目想到这些乱七八遭的想法时,他娘小声说话了,道:“五郎,瞻元似乎睡着了。”
“是啊。”朱高熙同样小声回了一句。
“咱们回屋吧。”福娘建议道。
“好。”朱高熙回道。
夫妻二人起身,准备离开。
“今天的宫宴,可是热闹?”福娘顺嘴问了一句。
朱高熙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宫宴上有刺客,准备行刺皇祖父,被皇太孙阻拦住了……”
“什么?”
福娘显然吓了一跳。
“没出什么大事。”朱高熙忙解释了一句,他又说道:“皇祖父无恙,皇太孙无恙,刺客当场全部毙命。唯有东宫的一位胡承徽因为挡在皇太孙身前,被刺客的剑击中……”
朱高熙和福娘是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远小……
朱瞻元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
这时候,他是眼睫毛动了动……
东宫的胡承徽救了皇太孙?在朱瞻元的脑海中,这是一条重要的信息。
前一世,不是如此的。
朱瞻元明明记得……
案卷之中,皇太孙朱高锦常良娣,之所以能从昭训升为良娣,就是因为有昨晚的救驾之功,入了宏武帝的眼中,入了皇太孙的眼中。
事情改变了,走向不同了……
胡承徽?
这个女人是谁?
会是那个皇太孙的庶长子生母胡氏吗?
朱瞻元在一点一点的思考了问题。
他在理清了,这些脉络中的关系。
突然,灵光一闪……
朱瞻元想到了,一些往事。
前一世,宣惠帝死后,他的后妃中,被他母亲报复的胡氏……
胡氏,与他母亲结仇的因果在哪里?
会不会就是宏武十九年的小年夜,致使他母亲前一世小产的人?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朱瞻元相信了他自己的答案。
朱瞻元的想法,已经离开了儿子小院的福娘夫妻是不知道了。彼时,朱高熙与妻子同行,二人在夜色之中,一边走,一边聊了话。
“我真庆幸了,你今晚没去参加了宫宴。”朱高熙有些庆幸的味道。“我倒宁可去参加了这一场宫宴,也不愿意咱们的瞻元生了这一回的病。瞧瞧这孩子生病了,刚刚痊愈一些,就是活泼的性子。我宁可我们的孩儿,一辈子都是开开心心,
快快活活。真是让孩子们遭一丁点罪,我心疼……”福娘反驳了话道。
朱高熙听后,牙疼。
因为,他不知道应该回话。
回是,回不是?
朱高熙不想妻子受伤害,他自然也不想儿子受伤害。
无论是为人夫君,还是为人父亲,朱高熙都想他爱亲人,全部像妻子所讲的,一生开开心心,快快活活。
“没事儿,瞻元这不是已经没大碍了嘛。”朱高熙执起妻子的手,安慰了此话道。
“就是因为瞻元没事儿,我才是这般轻松。若不然……”福娘不再讲下去,这都要过年,应该讲些吉祥的话。
宏武十九年。
腊月。
二十七日。
京城,晋王府。
拱卫司的指挥使带头,领着一校的力士,围了晋王府。当天,拱卫司的力士从晋王府内,抓走了好些的人。
一时间,京城有些暗暗的震动。明面上,人人皆是小心。
当天,晋王世子、世子妃,被宏武帝下旨圈禁在了王府内。
同时,燕王府内。
得了消息朱高熙有些受惊了。
朱高熙让管家闭门谢客,他不用宏武帝这位皇祖父发话,自我先圈禁了起来。不管如何,在朱高熙看来,先躲个这个新年。
其它的,等上面的发话。
宏武十九年,在一种很压抑的气氛中过去了。
宏武二十年,新年普一到来,晋王就上了请罪书。
宏武帝没有理采,这位帝王是让拱卫司的指挥司出马,前往晋地,去把晋王一家请来京城。
呵呵……
说是请,指挥司离开京城时,那是带了一厢禁卫军的协从兵马去的。
春,元月十五日。
拱卫司的人马没到了晋地。晋王过逝的消息,就先是上了折子,快马加鞭的递上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