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满长安似乎是自个儿捋着思路,听她说完,才道:“我不是说让你欠个人情,这人情还是我欠着你的呢,算是你来我往,我是没明白,寒愈出什么事了?”
夜千宠情绪略低,只道:“我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到时候你跟我保持联络就好。”
满长安这才答应下来。
但是他依旧皱着眉,很多天前,满月楼来找过他的,说了些比较奇怪的话,总归他没放在心上。
难道满月楼跟寒愈一起出去办事了?也预感到自己不会轻易就能回来?
他要是回不来,家里那二老还不得焦心死?
所以,他这趟是必须走的了。
夜千宠给迟御也同样打了招呼,但打完招呼,更重要的是怎么知道寒愈的路线,否则没办法接应。
而这件事,她是帮不到忙的,她不懂这些作战技巧,更不知道寒愈和唐启山约在哪里。
“进去解救的满长安和负责接应的迟御安排完,也必须有人尽快先去把情况摸清楚,不能等他们两个的大部队过去再一边查探、一边行动,那就晚了。”宋仁君也道。
夜千宠静默的点了点头。
道:“我给寒宴打过招呼了,他最擅长侦查,上一次去接二叔出来,情况都是寒宴摸清楚了的,很精准。”
策魂里面的人不能公然动用,但是她把寒宴叫了出来,以私事的名义就好办多了,也不会让唐启山抓到为难策魂的借口。
寒宴平时看着不怎么稳重,但是真到投入任务的时候,就是另一个样子,各方面考虑都会很周到,全身而退是没任何问题的。
宋仁君微微挑眉,“也可以,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老大叫过来呢。既然你安排妥当了,那就让他们两个老骨头歇着吧。”
夜千宠知道三叔说的老大是大叔承祖,说明他们也在这里。
不过,宋仁君自己说完后又道:“到时候你也要过去接应的吧?老大和二哥必须跟着你,倒也闲不了。”
可是,她摇了摇头。
淡淡的道:“我不过去,也不用告诉寒愈这些事是我的安排。”
宋仁君不解的看了她,吵得这么严重么?
夜千宠是不想让寒愈回来后有找她的由头,什么感谢了之类的,她都不需要。
爸爸的事,她也不查,就等着寒愈给她一个交代,在此之前,没特别必要,她就是觉得能不见就不见。
寒宴在云南,跟伍女士了解了不少唐启山的行事作风,也大概通过她打听了唐启山最可能选择的地方,然后直接从云南出发去查探寒愈的路线。
在寒宴出发后的第二天,满长安给夜千宠打了招呼,也从他的营地一边和寒宴保持联络,一边前进,以保证寒宴一打探到寒愈的情况就能搭手一起应战。
迟御当时不在华盛顿,还在忙其他事情,只能推后一天。
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夜千宠才看了宋仁君,“三叔,他们那边的进展,都跟你联系吧,等他们回来后,您通知我一声就好,期间我就不问了。”
宋仁君现在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对寒愈依旧亲近,会变得她对逝去的父亲不敬,可是毫不关心她又做不到,只能刻意的避开,过程避免关心过甚,干脆就不问了,只等结果。
“好。”宋仁君点头,“寒愈什么事都经历过,结局不会太差,放心吧。”
她只是勉强笑了一下。
之后,是真的只等结果,不问过程,为了避开席澈,也干脆飞到了纽约,把自己关进了药联大楼,全身心搞研究实验。
*
推后一天出发的迟御在走之前依旧是先回了一趟华盛顿的住所。
越琳琅没想到他会那个时间回来,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他的时候显然有些惊讶。
迟御那具衣服修饰下高挑得显得有些消瘦的身躯进了客厅,一边褪去厚重的大衣,一边摘了帽子,看了沙发上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几张纸。
眉峰微微皱了一下,“打算接通告了?”
越琳琅点了一下头,“嗯,也休息了挺长时间,停了不少工作,再不安排就做不完了。”
迟御声音低低平平的,“不想做就可以不去,也不缺那点钱。”
这话让越琳琅笑了一下,“我每天这么待着也不好吧,再继续闲着就成废物了,时尚圈每天都有人拼了命往上爬,到时候我就沉到海底了。”
迟御看了她,摘掉领带后,像是终于松快舒服了,在沙发上坐下,薄唇微扯,“你还用得着往上爬么?”
虽然时尚圈里她的曝光率没那么可怕,但是她的地位一直都那么稳固,但凡接触模特界,没人不知道她的。
他越这么说,越琳琅越是挑眉,“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你用钱砸出来的,我还是得靠自己走走,否则都忘了台步怎么走。”
过了好一会,越琳琅已经低头去看通告单的视线又下意识的抬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迟御自然的交叠了双腿,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问她:“我马上就会走,去做什么,你一点也不知道?”
越琳琅看着他的视线顿了顿。
他们之间,要么是有些不谈及的事情索性不谈,其他但凡面对面的事,基本不会相互隐瞒。
所以她点了点头,“嗯,知道,满长安给我打过电话。”
迟御表情里略微的探究,“你担心他?”
越琳琅握着纸张的手稍微紧了一点,“也谈不上。”
她的这个回答,让迟御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挺好,那离婚的事,明年再说吧。”
“嗯?”越琳琅一下子皱紧了眉,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迟御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做我妻子难道不好么?你若是不想出去,我养你,你想出去,我替你把时尚圈都铺好红毯,不好?”
她柔唇抿着,说不出来不好。
没有迟御,肯定没有她的今天,别说名满时尚圈,连普通人都做不好,满家必然会打压她的。
可是她今天走到了这一步,是迟御的功劳,她确实很幸运,就因为他当初生病,她能毫不介意的陪着他、安抚他,甚至被他无法控制而伤了她,她也没说过什么,所以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了这么多。
但这终究不是爱情啊。
“这么看来。”迟御略微的自嘲,“你是真的打算今年跟我离婚,结束契约?”
越琳琅看了他,“契约是这样的,我除了履行和遵守,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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