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谦本来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却在夜景阑出现的一瞬间凝聚起来。
不,不只是凝聚,他的瞳孔是紧缩的,他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一个让人极不舒服的小黑点。
他大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苦于喉咙受伤,一时之间只是发出了呵斥呵斥的声音。
他极力的想发出声音,以至于急得眼睛都突兀了起来。
而夜景阑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直接将目光转到了霍金斯的身上。
霍金斯对上他的眼神,摊手耸肩,摇摇头:“没办法了,伤在要害。还幸亏这家伙怂惯了,一刀下去没敢割太狠,还能撑到你过来,不然早就没气了。”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夜景阑挑着眉,不咸不淡的问。
“对不起,少爷,是我办事不力!”雷杨在身后,急忙认错。
还没等夜景阑说话,就听见一个怪异的,像是铁丝划过玻璃一般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夜、景、阑……”
是盛子谦,他终于撑着一口气,发出了声音。
他躺在地上,听着风斯斯的从自己的喉间穿过,看着高高在上的夜景阑居然还是对自己不屑一顾,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将目光转了过去,就好像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跟他没有丝毫关系的狗?或者猫?
一种说不出的怨毒从他的心里蔓延,支撑着他,让他那破碎的喉咙居然发出了声音。
但是,这声音却十分的怪异,语气又是那么的恶毒,让屋子里的人听了都很不舒服,就连门外的几个保镖听了都猛打冷战。
而夜景阑却只是淡淡的睨着他,连应都没有应他一声。
就是这种态度!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让盛子谦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就好像夜景阑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就好像他盛子谦根本就不配做他夜景阑的对手!
盛子谦恨到了极点!
他咬牙切齿,用那种让人极不舒服的声音嘶吼:“夜、景、阑,我留着一口气、等、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有、一、天,你会、死的、比我惨!还、还、有沐小七、那个贱……”
他每发出一个字,声音就更难听了一些,那话里话外的怨毒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夜景阑见他骂沐小七,神色一禀,雷杨上去就给了盛子谦一脚,让他连最后的一个字都没说完,就再也没了声息。
“晦气!”雷杨低低啐了一句,然后垂头对夜景阑再次请罪:“对不起少爷,如果知道这家伙是想辱骂少爷,我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死到临头还敢威胁少爷!
霍金斯弯下腰,探出手指在盛子谦的脖颈处按了按,然后转头:“已经死了。”
夜景阑点点头,看了雷杨一眼,雷杨立即叫了门口的保镖,将盛子谦抬了出去。
夜景阑的视线转向了地上的那把刀,霍金斯与雷杨的视线也一起转了过去。
“夜,这件事你怎么看?”霍金斯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把刀捡起来,装进了清洁袋,这才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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