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正要抽出腰间软剑,忽然听闻动静,于是任由那四个黑衣人持刀刺来。
寒光如雪!
生死一线!
她惧怕地站在墙角,明眸睁得大大的,脸上布满了骇色。
下一瞬,便是血肉之躯被四把大刀刺出四个血洞。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不知哪里来的一泓白色气劲,寒凛凶猛强悍地击中那四把大刀。
宛若霹雳劈开天地,好似上古神剑劈裂万年绝壁,万物撕裂,所向披靡。
那四个黑衣人同时感到虎口一震,大刀断裂,哐啷掉地。
他们齐齐震惊,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
慕容辞大声疾呼:“救我——”
四个黑衣人察觉到身后有凛冽可怕的杀气,转身迎战,却见一个雪衣男子长身而立,面目凛凛生寒,戾气缭绕在周身,极度的慑人。
他们扔了断刀,围攻而上。
猛拳带起一股股烈风,从颊边掠过。
那雪衣男子在强猛凶悍的拳脚里自如穿越,身形轻灵敏捷如飞鸟,落手却是钢铁般重击,咔嚓咔嚓的清音时不时地响起。
不出三十招,手折了,脖子断了,腿残了,满地哀嚎,惨不忍睹。
慕容辞心神凛寒,他的武艺堪称绝顶。
倘若与他对战,即使她拼了全力,也是一百招内必输。
然而,以他的身手,足以将他们杀死,却有意留了一线,这是为什么?他在打什么主意?
那边,容湛与四个黑衣人的激战也临近尾声。
那雪衣男子走到她面前,器宇轩昂,“没事吧。”
熟悉的低沉嗓音,似窖藏百年的美酒温醇绵长。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拱手致谢。
“行了,不必假惺惺的。”他迅捷如电地抬手,撕去她面上的人皮面具。
“彼此彼此。”她亦抬手,闪电般地揭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果然不出她所料,慕容彧早已认出她。或许在第一眼对视的那瞬间,他们认出了彼此。
月色如水银在黑夜里缓缓流淌,这两张面孔绽放独有的倾世风华。
好在那些黑衣人不是死就是受伤逃走,没人看见他们的真面目。
容湛赶过来,见他们露出真面目,愣了一下才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儿。”
慕容辞淡淡道:“我没事了,你先回去。”
他明白她的意思,不想他的身份在御王面前暴露。
一拱手,他飞身离去。
慕容彧拉着她的手快步前行,拐入一条小巷,这一次她没有企图挣脱手。
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儿,他们上了马车,车夫立即驾车前行。
她依然坐在靠近车帘的地方,方便逃脱嘛。
“过来。”他语声冷沉,似有不悦。
“王爷怎么也去玲珑轩?”慕容辞试图岔开话题。
“你是要本王把你抱过来吗?”他的声音里似有隐怒。
她看着他,暗影绰绰里他玉白的俊容暗魅流闪,深眸黑亮如墨玉,辉光微厉。
慕容彧往一侧移了移,要她坐在一旁。
她心里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旁——即使她不过去,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
挣扎了也没用,又何必自找麻烦?
“王爷是如何出来?”她靠着马车壁,距离他大约有半臂距离,“进去容易,出来很难。”
“本王自有办法。”他深眸氤氲,有一团黑沉沉的阴霾笼罩下来,“本王不是说了吗?不许擅自行动。为什么不先报知本王?”
“来不及……是来不及……”慕容辞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是她查到的,凭什么要告诉他?
可是这话能说吗?说了就是自找麻烦。
慕容彧冷嗤一声,“只怕是你根本没有报知本王的意思。”
她干巴巴地笑,“你误会了,真的是来不及。不过本宫是否报知于你,结果不还是一样吗?王爷不也是知道了?”
他靠近她,步步逼近,“若本王不赶来,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吗?”
她下意识地往旁侧移去,后背顶着车壁,“这次多亏王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多谢王爷……”
尾音发颤,最后的几个字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的腰肢陷落了。
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深深地凝视她。
慕容辞盯着他,头皮有点麻,心念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