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犯案时间差不多;其二,死者的致命伤和死状极为相似;其三,都是被灭门,一个活口也不留;其四,被灭口的皆是朝廷命官;其五,宅院内没有财物丢失,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凶手一剑刺死死者,武功不俗。”慕容辞分析之后断言,“李家惨案和简家惨案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短短三四日,凶手竟然再次犯案!”沈知言咬牙切齿,悲愤化作怒火涨满了胸膛。
“知言,冷静点。”她安抚道,“我们四处看看凶手有没有不慎留下蛛丝马迹。”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他们里里外外勘察了一遍,没有收获。
京兆府的衙役把简家三十二口人和物证送到大理寺,沈知言和慕容辞走访了简宅的左邻右舍。
与简宅挨着的是孙家,孙家家境一般,小门小户,里面的格局比简宅还要小。
孙家老爷是天南海北做买卖的,常年在外面奔波,府里只有夫人、儿女和仆从。
孙夫人热情地请他们进去饮茶,他们婉言谢绝了。
“孙夫人,简家人都死了,府上与简宅仅有一墙之隔,今日四更时分,你可有听见什么?”沈知言满怀希翼地问。
“四更,我睡得正好,怎么会听见隔壁的简家有动静?”孙夫人唉声叹气,“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平常我跟简夫人碰见了都会说几句的,没想到……简家那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没想到凶手这么凶残,连孩子也不放过……太可怜,太悲惨了……”
“你们听见简家有动静吗,四更时分?”慕容辞看向那几个婆子丫鬟。
“大人,小人都没有听见。”那几人摇头。
“我听见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原来是孙家的一双儿女,男孩十岁,女孩八岁,模样周正,看着颇为可爱。
孙夫人低声呵斥:“你们瞎嚷嚷什么?这二位是大人,不许你们随意插嘴!”
慕容辞走过去蹲在那男孩面前,温柔可亲地笑,“夜里你睡觉的时候真的听见声音了?”
孙夫人想阻止,毕竟简家灭门惨案太过吓人,不愿年仅十岁的儿子涉及此案。
不过,沈知言阻止她出声。
那男孩郑重地点头,“我和妹妹都听见了。”
“你可以跟我说说吗,你是怎么听见的?”她轻柔地微笑。
“妹妹想起来嘘嘘,但她害怕,不敢起来,于是我就陪妹妹起来。妹妹嘘嘘后爬到床上,忽然,我们听见一声尖叫,好像是一个女子发生的叫声。”男孩一本正经地叙说夜里发生的情形,“妹妹以为是鬼叫,很害怕,使劲地抱着我。我也有点害怕,和妹妹用被子蒙着头……”
“小妹妹,你真的听见了叫声?”慕容辞问那小女孩。
“嗯,哥哥说的都是真的。那声音是女鬼的叫声吗?好可怕啊。”小女孩紧紧地搂着哥哥的手臂,往哥哥身后躲。
“你们别害怕,那不是女鬼的叫声,是人的叫声。”慕容辞安抚道,看向沈知言。
孙夫人连忙吩咐一个婆子把一双儿女带回到屋里,然后恳求道:“二位大人,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伤害,还请你们不要说是我孩子说的。”
见她焦虑担心的模样,沈知言答应了,“你放心,孙夫人。他们只是听见声音,没有看见凶手,不会有事的。”
慕容辞又问:“孙夫人,就你所知,简家有没有跟人结怨、结仇?有没有仇家?”
孙夫人不那么热情了,道:“虽然我们孙家和简家邻里的交情还不错,不过人家的家事我还真不清楚。”
沈知言冷冷道:“孙夫人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今帝京不太平,灭门惨案接二连三地发生,今日简宅被灭门,而孙家跟简家只有一墙之隔……”
他故意打住不说,让她自己去体会。
果然,孙夫人吓得面色发白,“我真的不知道简家有没有仇家……不过我们孙家和简家做了十几年邻居,还真没见过简家和别人争吵过、结了怨。”
“这么说,简家很好相处?”
“恰恰相反,不好相处。简家的人,从简大人到仆从,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冷傲得很。好比如,在外面碰见了,我跟简家的人打招呼,他们不是不理不睬,就是用鼻子应一声,整日端着官宦人家的架子。”她鄙夷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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