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这边看看,那边把玩把玩,玩得不亦乐乎。
“本……我发现西秦国的玩意儿新奇有趣,看着都想买回去。”她笑靥如花。
“那就买吧,我付银子。”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欢笑的眉目,慕容彧心里暖暖的。
不过,最终她什么都没买,拿起来看看就放下,又去另一个小摊把玩。
忽然,慕容辞拿起一个凶神恶煞的面具套在脸上,凑到他面前吓他。
他并没有被吓到,把她手里的面具拿过来套在面上,学她的样子凑过去。
她笑着闪躲,却被他的长臂捞到怀里……
玩闹一阵,买了两个面具戴在脸上,相视一笑。
街上也有不少人戴着面具游逛,游人如织,慕容彧拉着她的小手,她心神一颤,想挣脱,他却握得死紧。
“人多容易走丢。”他低沉道,“那边有杂耍,我们去看看。”
“哦。”她跟着他走。
慕容彧在前开路,挤到前面,她只需跟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受到一切。
这杂耍跟火有关,有的喷火,有的吞火,有的飞跃燃火铁圈,有的直接点燃自己,却一点事儿也没有,相当的新奇有趣。
火光在凶神恶煞的面具流闪,慕容辞忍不住回头看他,他气宇轩昂,气度超卓,即使隐去俊美无俦的容貌,在人群里也很扎眼。
他们在街头游玩闲逛,他牵着她的手,体验这俗世的喧嚣繁华与别样温柔。
这一刻,她的心泛起圈圈涟漪。
杂耍演到最激动人心、最精彩的时刻,人群爆发出热烈如潮的掌声。
“你怎么不看?”慕容彧问。
“在看。”她转过头。
不过,一个高个子男子挤过来,正好挡在她面前,她的视线完全被挡了。
慕容彧横去一眼,眼风冷冽,不过并没有计较,而是把她拉到身前,长臂拥着她,姿势极为亲密。
慕容辞大窘,虽然他们都戴着面具,可是她穿着男袍呀,两个“男子”当街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
因此,她掰开他的手,不安地扭动。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所有人都在看杂耍,没人看见。”
她无语地翻白眼,听之任之了。
在杂耍的对面有一家茶楼,二楼雅间的窗前站着一位公子。这位公子身穿雪白锦衣,手持茶杯品茗,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观看杂耍的那两个人,慕容彧和慕容辞。
他灰蓝色的俊眸冰冷地眯起来,眼梢凝出一丝阴鸷。
“就是那两个戴面具的人吗?”站在他身后的仆从问道。
“嗯。”
“他们戴着面具,主子如何认得?”
“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
白袍公子沉郁地挑眉,慕容辞,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
……
第二日要进宫面见西秦国皇帝,慕容辞起得相当早。
四个近身侍卫、琴若跟着她进宫,不过在宫门处被拦下,最终,慕容彧跟着她进宫。
东楚国太子、南越国太子也带着随从进宫,在上书房,他们面见了西秦国皇帝,西秦国的文武重臣也在场。
西秦国皇帝四十来岁,魁梧俊朗,年轻时也是个俊美的翩翩佳公子。随着年纪的增长与一国之君的君威沉淀,他不怒自威,举手投足皆是霸气外露,王者之气彰显无遗。
“诸位太子千里迢迢来帮大秦国找寻国玺,朕十分欢喜。在此朕先谢过诸位。”他爽朗地笑,“国玺一事,明日再议,今夜朕设宴欢迎诸位贵宾的到来。”
“谢陛下。”诸位异口同声道。
“今日你们就不必出宫了,朕已经安排太子带引你们在宫里游览一番。”
“谢陛下美意。”
之后,他们告退出来。
一位内侍引他们到含章殿,道:“诸位太子在此稍事歇息,太子殿下很快便来。”
宫人奉茶,众人一边饮茶一边等候。
慕容辞打量东楚国太子和南越国太子,前者年约二十,面若冠玉,锦袍大氅赤金冠,风度翩翩,看似温润实则精明擅谋;后者二十来岁,丰神俊朗,身穿南越国特有的衣袍,外披大氅,脸庞瘦削,眼珠不停地闪动,看着就是个狡诈之人。
相比之下,南越国太子身形颀长,东楚国太子较为文弱。
慕容彧站在她身后,也在观察那两国太子以及他们的随从,他们的随从自然是武功高强。
“没想到北燕国太子这般秀气。”南越国太子的语声里不无讥讽之意。
“没想到南越国太子喜欢挖苦旁人,逞口舌之快。”慕容辞从容以对。
“怎么?长得秀气还不让人说了?”他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