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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辞悲愤地冷笑,他囚禁了她,竟然还要她不逃才让她恢复体力,天底下竟然有此荒谬可笑的事!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要饿死自己。
她还要想办法自救,逃离西秦国帝京。
或许,慕容彧已经发现那个假的慕容辞,已经折返来救她。
对!她要保存体力,准备好一切,待慕容彧找到她的时候,逃离这儿!
“本宫可以不逃,但你必须让本宫恢复体力和内力。”她淡淡道。
“你保证你恢复了内力,不会逃?”宇文战天惊喜于她的转变,又疑心她有另外的打算。
“不逃。”
“阿辞,我希望你不是骗我。”
他舀了一勺鸡汤递到她唇边,俊眸绽放出宝石般的蓝芒,“我喂你。”
慕容辞喝了鸡汤,吃了一碗燕窝粥,慢慢加餐。
宇文战天满意地微笑,握住她的柔荑,俊眸里缠绕着深浓的情意,“阿辞,你给我、给我们一些时日,我相信你必定会喜欢我。”
她讥诮地冷笑,“你觉得本宫会喜欢一个囚禁本宫的禽兽吗?”
他眉睫一颤,眼眸幽深了几分,半晌才道:“好,明日开始,我不再囚禁你。”
她心里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勾唇,不太相信。
“阿辞,你要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宇文战天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目光热切如火,情浓刻骨。
“其实我早已知晓你是女儿身,只是没有戳破。在燕国,我十分珍惜每次与你相见的机会,希望可以跟你多待一时半刻,多多了解彼此。当时我也想过坦诚相告我的身份,但终究没有找到机会说。”
“阿辞,我从未想过会遇到你,但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太子妃。无论如何,你都要成为我的太子妃!”
“你有意撮合我和兰若萱,你知道我心里多么着急、伤心吗?我喜欢的姑娘是你,你却要撮合我和别的姑娘,你让我情何以堪?”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相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所思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慕容辞讥讽道:“与你鹣鲽情深的太子妃不是才过世一载吗?”
宇文战天自嘲道:“已故的太子妃是父皇赐婚,我无法不从,但我从未喜欢过她。你也是太子,应该知道这当中的辛酸与无奈。”
她根本不在意他和已故的太子妃是恩爱情深还是相敬如宾,这跟她无关。
多说无益,她不想在这事上浪费唇舌,于是不出声。
“在宫宴上,为了推拒联姻,我才那样说的。”他苦笑,灰蓝色的光泽深浓如酒,“虽然我娶过太子妃,也有几个侍妾,但二十多年来,从未有一个女子像你这般让我无法忘怀、神魂颠倒。阿辞,那日我说过的话都算数,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一切都不是阻碍。一旦大秦国和大燕国联手,国力、兵力更是如虎添翼,灭南越国和东楚国是迟早的事。届时我们可以平分两国疆域,共享太平盛世。”
“到那时,你会挥军进犯大燕,灭了大燕,完成你统一神州的鸿鹄之志。”慕容辞清冷道。
“你竟然这样看我。”宇文战天面色黯然,忽又坚决道,“阿辞,我绝不会那样做!”
“人总是会变的。十年后,三十年后,你的心、你的想法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谁能预料得到?”她不想再说这些无意义的事,“你不必再说,我不会信你,也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阿辞,你我结合是天作之合,对大燕、大秦都好,没有半点坏处……”
“百花楼楼主是你吧。”
他错愕地愣住,尔后了然一笑,“以你的聪慧,你早就猜到了吧。”
慕容辞道:“在百花楼的巢穴,本宫第一次见你,你就知道本宫是女子,还提出那荒唐的要求,这让本宫确定:你应该早就见过本宫。后来本宫一直觉得楼主的背影和你很像,但楼主的眼眸不是灰蓝色的,就因为这一点,本宫一直无法断定楼主的身份。”
宇文战天解释道:“我会一种秘术,用内力强行改变眼睛的颜色。”
她眸色森冷,“你在大燕经营青云山庄、百花楼,潜伏多年,想必你的目的不简单。在你这个楼主的授意下,百花楼残忍地杀害我朝京官全家,本宫如何讨回这笔笔血债?”
他的俊眸阴寒地收缩,“后来御王不是炸平我的巢穴吗?御王的手段素有雷霆作风,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这算扯平了吧。阿辞,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宇文战天深切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