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说的诚恳又认真,当即引来众人的侧目,尤其是她渣爹,感动的就差冲过来给她一个熊抱了。
那炯炯有神的热切目光看得凤惊澜着实有些不自在。
不用猜她也知道渣爹在想些什么,定是那些父女天性解放之类的。
可是凤惊澜想说,他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会开口求情并不是因为他。
渣爹该死,但他不该死在楚老国公的手上。
凤惊澜向来认为死是最大的宽容,她从不相信十八层地狱,她只相信人间炼狱。
“这……”楚老国公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凤惊澜会突然开口求情,而且几句话就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在他心里,最愧疚的就是发妻,年少夫妻,却难以同富贵,生了几个儿女要么折在战争上,要么折在乱世里,唯一活下来的也就是一个凤靖南而已。
知子莫若父,靖南这小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年少时混账,那么好的妻子都被他逼走了,现在年纪大了,儿女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居然还惹出这等风流债。
他可以为了孙子孙女,为了顾家,大义灭亲,可这心里却终是不忍。
因此凤惊澜一说,楚老国公就心软了。“他若不死,招惹那浪荡女人进门,你让我们凤家的脸面往哪儿放!你兄长们还好,大不了娶个低门小户的女儿,可是你不同了,你是嫁出去,摊上这么个娘家,这么一个不简单的后母,你让婆家人怎么看
你!”“该怎么看怎么看,反正孙女并不打算嫁人了。”凤惊澜一脸不在乎,“而且不让那人进门,咱们凤家就有脸面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咱们那位五小姐未婚先孕的例子在,凤家女儿的闺誉怕是早就荡漾
无存了吧。左右都是丢脸,干嘛不一次丢到底,反正丢完了也就那样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什么呢!越说越离谱。”楚老国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凤惊澜见他严肃的面具崩塌,连忙趁势追击。“爷爷,话糙理不糙,您不可否认孙女这话在理。还是说爷爷这么多年在云州当老鼠当久了,连胆子都没了,我可是百里老侯爷说起过,爷爷当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杀人放火,打战斗鸡,尤其是跟祖母刚
成亲那会儿,夜夜宿在青楼,您和祖母成亲的时候还有女子顶着大肚子上门找您负责呢!若当时太爷爷一个心狠,直接灭了爷爷您,哪还有现在的楚国公府啊。”
“那能一样吗?当年正逢乱世,咱们家受到前朝嫉妒,爷爷那是韬光养晦,是大智慧!而且当年你爷爷我还年轻,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你爹多大了,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这么混账。”
楚老国公鼻子哼哼,被自家孙女揭老底脸上着实有点没光,不过不可否认自己年轻时确实混账了一些,但是后来他娶到一个好媳妇,听媳妇话,这才有了如今名扬天下的凤舞名将凤渊!
凤惊澜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急不慢的喝着。
“更正一点,爷爷,混蛋是不分年龄的。”
“澜儿,怎么跟爷爷说话的。”这回连凤靖南都觉得凤惊澜这话有些过了,一句混蛋骂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他,凤靖南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丫头,论计谋,你爷爷我可是祖师级别的,激将法对你爷爷我没用,别以为我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爹。”楚老国公冷哼哼两声,突然傲娇起来,一副想救你爹就来求老子的表情。
凤惊澜懒了懒的扫一眼对面幼稚的老小孩,面无表情的耸耸肩。
“嗯嗯,爷爷说的在理,是澜儿的错,你们继续,该抹脖子的抹脖子,该告别的告别,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让继续就继续啊,老头子我偏不!”楚老国公吹胡子瞪眼道,今日摆明了跟凤惊澜唱反调,说着嫌恶的看着地上的凤靖南,那神情就像是在赶苍蝇似的,“滚滚滚,老夫看到你就讨厌。”
楚老国公性子一上来将他们全都赶出去了,显然已经放弃杀凤靖南的想法。
“父亲,那娶妻的事……”
凤惊澜不知道该夸她这渣爹是作死小能手,还是骂他脑子有坑,这蹬鼻子上脸的本能还真是登峰造极。
好不容易楚老国公松了口,保住了他的小命,他居然还敢提娶妻的事情。
不过换句话说,他对那位郑王妃应该是真爱吧。
凤惊澜越来越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女人能将他渣爹这种自私自利的生物收拾的服服帖帖?
果然渣爹作死这么一问,立马惹火了凤老爷子,直接让他滚到雨水里跪着,洗洗脑,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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