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一番话的。
但是她话里的意思,沈安容多少也是明白了些。
这般故意的在自己与娴贵妃面前提及此事,自是想在她们二人心中留下些不快来。
皇后膝下无子,如今能同蕙贵妃竞争的,便只有育有三皇子的沈安容和养着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的娴贵妃了。
沈安容心里轻声笑了一声,开口应道:
“皇后娘娘整日为着臣妾们这般操劳,臣妾也甚是心疼。蕙贵妃娘娘温婉贤淑,自是得了圣上的宠爱。只是在臣妾瞧来,皇上对娘娘您才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
沈安容说的认真,仿佛说的就是心中所想一般。
皇后自是知晓这些话里的真心假意有几分。
但是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开口应道:
“本宫终究是已经年老色衰了,哪比得过你们一个一个,都还娇嫩的跟花儿一样,本宫瞧着都是怜惜的。”
这时常佩玖也开口接下了话:
“皇后娘娘若是这般说,那臣妾就无颜言语了。皇后娘娘这般端庄贤淑,哪是臣妾们这等比得了的。”
皇后面儿上的喜色更是深了一些。
心中虽是十分受用她们的这些话,但是皇后还没有忘记今日将二人召来的目的。
于是,看了一眼两人,又开了口:
“那日皇上宿在本宫这里时,还同本宫闲聊起,二皇子与三皇子近日在晋贤书院跟着夫子习读诗书,甚是认真刻苦,而大皇子也渐渐越来越有作为兄长的样子了,皇上心中甚是欣慰。而本宫作为他们的母后,瞧着他们一个一个的长大了,心中也是欣慰的。”
常佩玖与沈安容都温和的笑了一笑。
“睿儿不如几个兄长那般聪慧,因此臣妾便时常督促着他些,要比旁人更用功些才是。谁知他竟是个顽劣的性子,这个年纪,正巧顽皮的时候,臣妾时常都管教不住。”
沈安容有些羞愧的开了口。
娴贵妃也接下了话,开口说着:
“昊儿本就是几位弟弟妹妹的兄长,臣妾便时常教导他,凡事多照顾谦让着些弟弟妹妹们些。且昊儿身子本就不太方便,臣妾只求他能平安度过一生便知足了。”
常佩玖一席话便隐隐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且这话说的倒是事实,大皇子腿天生有着残疾,将来是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娴贵妃这般性子,想来大皇子与二皇子在你的教诲之下,定都是勤勉之人。”
皇后话语里有意再提到了二皇子,而常佩玖像是听不出皇后话里的意思一般,笑了笑,说着其他。
接下来的话便在这样的氛围中度过。
皇后不断的向两人暗示着如今蕙贵妃与四皇子对二人以及二人孩子的威胁。
两人也一直应对着,却都没有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态度来。
皇后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以后,便也无意再留着两人。
左右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她不信二人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剩下的,便看二人是否能做出明智的选择了。
目光望着从凤栖宫离开的身影,皇后的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