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行军之人,心中也有些了解。且林将军若是并无谋反,自是不会以自缢来草草了结。这般做,反倒让人以为他果真是起了谋逆之心,如今愧对于皇上与玄毅国上下,便畏罪自缢。”
“本宫今日前来,便是有一事想同你说一说。”
听完沈安容的话,常佩玖开了口,说了一句。
“本宫宫里的奴才,昨夜无意间看见了皇上身边的德公公拿着圣旨,带着个小太监去了天牢内。本宫本来并不觉着有何,结果今日一大早,便听闻了林将军天牢中自缢的消息。”
沈安容听完顿时愣在了那里。
其实,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并不意外。
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
林非煜自缢一事实在是太过蹊跷,其中疑点重重。
沈安容只要仔细想一想,就明白,这其中究竟是如何。
林非煜手中握着的是一个国家的命脉,对于这些皇权集中制的帝王,怎能容得下这些。
且萧瑾瑜是想要做一个名垂千古的明君。
那他的江山社稷,怎能容得下一丝的威胁?
其实从那日礼宴上开始,沈安容就有些明白了。
叶丞相的那些话以及带来的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实在是太过没有说服力了。
但是萧瑾瑜却当场下了旨将林非煜押进天牢中。
这便说明,萧瑾瑜心中早已对林非煜有了忌惮,只不过一直未曾寻到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因此,叶丞相的一个谋反之罪,萧瑾瑜自是顺势而为,将林非煜关进了天牢内。
只是沈安容万万没有想到,萧瑾瑜会这么狠绝的直接要了林非煜的命。
她本以为,最多也就是收回他的兵权,而后发配荒原罢了。
“娴姐姐此话,可是说林将军……并非自缢?”
沈安容收回了思绪,开口问了一句。
“本宫万不敢这般说,本宫不过是在说一个瞧见的事实罢了。谁又知德公公去天牢内是作何呢?”
常佩玖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
沈安容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常佩玖的意思,开口应道:
“娴姐姐说的是,是妹妹心思浅显了。”
常佩玖看了她一眼,并未再说什么。
而此刻的裕英宫内,林燕婉早已被玉儿伺候着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还好此刻天气略微寒冷,身上着的衣裳厚实。
否则方才那一碗热粥泼上去,怕是林燕婉的胳膊早已被烫伤了。
林燕婉坐在软椅上,有些焦急的等着孟初寒的到来。
“娘娘,您莫要着急,奴婢特地吩咐了他们定要动作快些。孟副将住处究竟离着皇宫还有些距离,娘娘莫急,想来也快到了。”
林燕婉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往外望着。
过了片刻,就见着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如何。孟副将人呢?怎的就你一人回来了?”
林燕婉开口急忙的问道。
那小太监气都来不及喘,赶紧开口答道:
“回娘娘,奴才到将军府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奴才斗胆进去,看见了桌儿上放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