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的,也不想说得太过明白。
她刚才问纪淮温故吃了什么没有,他摇头,“应该还在休息吧。”
似乎也不怎么会照顾病人。
于是,她便没多说,只是回去做了些清淡小菜。
温故还是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纪淮送你到医院的吗,那我当然知道了啊。”
表面上,说得漫不经心。
温故看着她,依然没动。
她无奈,“算了算了,我喂你吃总行了吧?”
“你和纪淮和好了?”
苏知新想了想,又道了一句,“算是吧,所以你用不着觉得不安,虽然这两天的住院费还有杂七杂八的药水费都是他先给你垫的,不过也是看你孤孤单单一个人没人照顾有些可怜,顺手就帮了一下。你好好在这里养病,别自作多情,纪淮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不然我这个正牌女友会来看你?”
那个女生,忽然笑了笑,声音很轻,却似吐了一口气般,无比轻松,她说,“我明白的。”
苏知新埋头将略有些硬的米饭打散了,听到这话,手腕稍稍顿住,“干嘛,不觉得我说话难听带刺了?”
“没有啊,你都喂我吃饭了,这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吗?”
她抿抿嘴,轻哼了一声,“多吃一点。”
小白菜,胡萝卜,都是对感冒发烧有好处的。
苏知新放了把盐,撒了点味精就算完事了。
没有味道也没关系,如果温故说不好吃,她便打算用“病人就该吃得清淡些,哪来这么多挑三拣四的?”来回击。
可她却笑着,“好好吃啊。”
终于,苏知新也忍不住笑了,“好吃你也得自己吃,我不伺候了。”
将饭盒放到她手上,“都吃完,别浪费我辛辛苦苦做的,而且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补充点营养,你看你脸色差到两眼一翻就要晕倒的地步了。”
温故却忽然问她,“那些事情,纪淮都知道吗?”
“什么?噢,我因为他被毕飞威胁到脱衣服这件事?”
温故微弱地颔首,她真的很喜欢爱他啊。
“唔,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后来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我没吃亏,更何况,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你们两个,能继续在一起,就很好了。”
这是实话。
苏知新却怆然,是呀,她也想继续再一起来着。
她干笑一声,怕下一秒眼泪就要泛上来,于是编造的假象又被揭穿。
转移话题,“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呢…不管了吗?”
那个他,苏知新连名字都需要斟酌一番才能叫得出来,分量重到不属于这些年轻学生的世界。
有时候想想也会觉得很奇妙,本是只有在新闻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如今却和眼前这个昏昏发着烧的苍白女生,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苏知新只是一个普通的旁观者,大概也会像那些听闻了惊天八卦的女孩子们一样,去网络上发帖爆料,至于信不信,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