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不了,秦苏墨甩开温故的手,冷冷道了两个字,“够了。”
温故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看样子,他是真的烦她,也不想帮她。
算了,还是去找别人吧。
温故虽然在心里自我安慰,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很难受,难受到想哭。
秦苏墨确实是个没那么好相处的人,可她以为,至少,至少对她会心软一点。
现在想来,忽然觉得可笑。
“对不起,打扰你了。”
温故吸了吸鼻子,灰溜溜地打算回房间,没走几步却被叫住。
“帮我把领带解开。”
她没反应,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难过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如果想采访我,先把我的领带解开。”
不是幻听,是他在说话!
温故的眼神瞬间就被点亮了,所以说,秦苏墨这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不就是解个领带?
“好!”
她满口答应,手上功夫却很笨,生拉硬拽的,秦苏墨被扯得一晃一晃,简直头疼。
“你到底会不会解?”
“会,当然会。”
会个毛线。
“我警告你,把我的脖子勒出痕迹来可以算你蓄意伤人。”
温故对着他笑了一下,“乖呀,啊你再等等——”
乖?
她让他乖?
刚想说什么,就觉得脖子处似乎被解放了,温故终于简单粗暴地将领带扯了下来。
“这到底是不是领带啊,怎么解来解去解不开,你是怎么系上去的?还挺复杂的。”
“自己笨怪领带怪我?”
这么推锅的也是没谁了。
温故双手将领带奉上,“秦先生,您可以接受我的采访了吗?”
秦苏墨没说话,只是将风衣脱下,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往沙发上一靠,翘着修长的腿。
“我在瑞士参加了一个礼拜的峰会,和瑞士央行首脑谈了三天的生意,然后飞了一整天回到X市,然后还得接受你的采访,行程是不是太忙了些?”
温故哑然。
这样的吗?
她试探地问道,“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算了,过来帮我揉揉肩。”秦苏墨冲她扬了扬眉,“有什么问题边揉边问。”
温故有些不确定,“啊,就当做是采访了?你答应了?”
“不然呢,现在不答应你,等着你以后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微羞,虽然是会像个八爪鱼似的纠缠着他不放,不过,也没夸张到那种程度嘛。
温故乖乖过去给秦苏墨揉肩,手法不怎么样,马马虎虎,只知道使劲。
“秦先生,您今年多大,身高,体重?”
秦苏墨将手倚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提醒道,“如果有记者向我提出这种问题,我会让保安把她丢出去。”
很不专业吗?
温故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总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这只是问几个开胃菜而已。”
“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