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拆散了齐乔,让他尝尝他父亲反省的错,那该多有趣?
一切都了然。
程清池想哭,却哭不出来,她的身上很疼,各种疼,昨天的痕迹犹然明显,微微用力,便觉得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但她只是漠然地看着她,就像沈非瑜漠然地看着照片一样,“你利用我,在你眼中,我的尊严就不是尊严了吗?”
“沈非瑜,我没欠你什么,也没欠你弟弟什么。”
沈非瑜听完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颤动了一下眼睫,随即,她却如一朵妖冶玫瑰一般,绽出一个极为耀眼好看的笑容。
“你说得没有错啊。”她换了另外一个优雅的坐姿,鲜艳红裙遮住纤细的脚踝,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只不过,对不起,我现在觉得,似乎全世界都欠了我。”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你欠我一句道歉,而不是以现在的口吻说出来。”程清池合上眼,沉了一口气,“我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几乎没有犹豫。
她要走?
沈非瑜的身体顿了顿,其实,她没打算让她走,这栋房子不要也罢,留着给她住似乎也没有什么。
反正她现在,不差这一间小公寓。
“不着急,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如果你真的要走,我并不打算拦着你,等我解决完那些事情以后,可以给你联系租房机构,甚至给你买一套都没有关系。程清池,就当是我弥补你。”
“不用。”
那个女生却很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沈非瑜愣住,从来都逆来顺受的女生,原来也会有脾气,她张了张唇,似乎从那份灰败的眼神里看出了倔强和骨气,沈非瑜知道,她大概不会再接受自己的任何施舍。其实从前,她不过也只是在施舍一个可怜虫罢了。从头到尾,她并没有设身处地替那个女生着想过。
不然也不会对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仗着人家的好脾气,肆无忌惮地要求她太多。
甚至是弟弟的死,她也怪在程清池身上。
沈非瑜却连一句真诚的抱歉,都说不出口,她只是将目光落远处,淡淡地开口,“那么,慢走不送。”
她有什么资格挽留?
以后都不会再见面,她的生活里,也不会再有一个姓程的人。
程清池的东西很少,那些她送给她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概没有打包,怎么搬进来的,便怎么搬出去,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她的积蓄不多,在没有合适房源的情况下,一直在小旅馆里住着。她请了几天的假,白天晚上都满大街看房,深更半夜回到狭小肮脏的房间里,几乎累到倒头就睡。
小旅馆在城市边缘,周遭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混混,黑社会的人杂居在这里,她有时候半夜回去,经常看见那些人,手上握着明晃晃的刀,成群结队,嬉皮笑脸地从她身边经过。
那个时候,程清池害怕到连知觉都全无,万幸,她住了那么久,还没有出什么事。可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身边剩下的钱,甚至薄到根本不需要钱包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