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对他的态度,就是能不理就不理,哪怕他死缠烂打着在后面叫嚷着题目不会,小荷花狠心,她也只是抱着老师交代的事情,完成任务似的,硬着头皮去和苏凛打交道,旁的多余的话,她是一概不会东拉西扯的。
在她认知里,那个男孩子太过玩世不恭,懒懒散散,任性又傲慢。她以为苏凛把她当做生活中的调剂品,可以拿来随便做文章开玩笑,而不顾及她的感受。
程清池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改变这种状况,所以只能很单纯地选择不理他。
后来,便到了运动会,那会儿已经升入高三,也是高中时代最后一次集体活动。
班主任提议,让不参加项目的同学组成后勤人员,打打杂,替那些运动员端端茶,送送水和毛巾。
前两年都只有运动员出力,其他人都闲着,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这样的活动最是暧昧,男女生之间心照不宣,大家对此很是兴奋,还不等老师安排具体事宜,便打着班主任的名义,正大光明地组织起来。
谁和谁有苗头,那就把谁和谁凑一块儿,每个人都憋着笑,看着仅属于这个年纪的,羞涩而又甜蜜的热闹。
分完组,拿到名单,程清池才发现,自己和苏凛是一起的。
看到他和她的名字排得很近,莫名其妙就是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却不算太疼。
程清池其实想换个人来着,但班干部故意冲着她挑眉,“哎呀,你不是他的小荷花吗?平时不也负责他的学习吗?怎么了,运动会就不愿意了呀?”
反正大家都喊了她那么久的小荷花了,苏凛每次都笑得最开心。
程清池将表格放下,很弱地反驳着,“我不是。”
这反驳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她都反驳过多少回了?现在都懒得理会了。
“有什么好别扭的,你看咱们班上,不都是女生给男生送水吗?”
班委接连好几问,程清池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扭扭捏捏反而显得很矫情,她也没办法,只能被这样安排了。
不过,运动会那几天,她到操场上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多了去的人想和苏凛组一块儿,尤其是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生,不等苏凛上场,就已有好几个簇拥上去,加油的加油,打气的打气,又是送吃的,又是送饮料。
她很快就便淹没在人来人往的潮涌里。
苏凛笑着和她们聊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光扫射在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镀着一层明亮的渐变色,投射下几处阴影,簌簌扫出睫毛那修长的弧度。
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又好像对身边的漂亮妹子们并不排斥,他笑起来很好看,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程清池拿着一瓶矿泉水,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帐篷底下。
仲夏午后,阳光很燥热,太阳完完整整地高悬于一展澄澈幕布似的天空,金灿灿的如白炽灯,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疏疏密密地透过一簇翠绿叶片撒了下来,肆意灼烫着地面,人的脸颊,以及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