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吴语嫣。”男子担忧道。
女子嘴角处牵起最嗜血的阴冷:“如果万贞儿是碰不得的人,那吴语嫣这个太子妃也绝不会做长久的。”
“你是说太子会更重视那个宫女?”男子不可思议道。
“可不要小看了她,万贞儿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是我们能猜测得到的,所以我要让吴语嫣先去做个替死鬼,到时------”女子不再说下去了,只是静静地听着远处的箫声。
两人全都沉默着,更像是无言的计划着他们的预谋。
……
随着岁末来临,这甄选太子妃也算是要尘埃落定了。而这太子妃的人选,无疑的落在了吴语嫣的头上,且不说她有个周贵妃的姨妈在皇上面前吹着枕边风,更有个神通广大的父亲串通了皇上身边的亲信太监牛公公,他们暗箱操纵地把所有的秀女挤了下去。
况且,吴语嫣相貌非凡,才艺出众,皇上对其也十分满意,当即下旨昭告天下,于吴语嫣为太子妃,明年二月完婚。
而其余秀女也被留宫,各自封为太子的侧妃,只待太子与吴语嫣完婚后,她们才能正式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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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
今日是冬至,冰莹纷纷地下了一整天的大雪。
贞儿正往太子寝宫里的炭炉里添上新炭时,只见朱见深怒火中烧地从外面冲进了进来,恼怒的把身上毛皮大衣撇到地上,而芷鸢小心的跟在后面捡起大衣。
贞儿委身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着怒气冲天地朱见深,轻声询问着:“殿下这是怎么了?”
朱见深见贞儿在房里,稍稍收敛了些怒气,他坐在堂中的金蟒椅上:“还不是那个吴语嫣,硬是缠着母妃让我明天陪她去镜水台看雪景。”
贞儿微笑着:“这是好事呀,殿下多接触语嫣小主就会发现她是个明艳动人,才德出众的女子,她是殿下未来的太子妃,殿下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我才不会喜欢上她呢!”朱见深激动地反驳着:“在我的心里,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喜欢的。”
贞儿轻怒道:“殿下又糊语了,以后有了太子妃,殿下不能再说这些孩子话了。”
朱见深听了贞儿的话后,更是激怒地冲到她面前:“我都说过好几次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是个男人,是个已经懂得什么是‘喜欢’的男人,我更明白自己心里那个‘念此生死两同心’的人是谁。”他激动的按住贞儿的胳膊:“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思,我朱见深这辈子,只对你万贞儿‘念此人,念此心’,我心里的太子妃一直都是你,这世上无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了。”
听着朱见深这惊雷般的表白,贞儿完全惊了,甚至有些害怕。
贞儿恍然地推开朱见深,呼吸有些难耐,她慌张地躲着朱见深炙热的眼神:“奴婢知道殿下心情不好,这就给您拿些降火茶。”
贞儿仓皇地想要冲出房间,但刚迈出一步就硬生生被朱见深用力的拽了回来,甚是懊恼道:“我以为你懂我,原来全是我自作多情。”他极为严肃地凝视着贞儿:“难道在你心里,心心念念的是另外一个人吗?”骤然,冷凛的口吻从他唇齿间呼出:“是他,对吗?”
贞儿看向他眼中的询问,她知道,朱见深所谓的‘他’指的是樊睿。
贞儿刚要开口否认,朱见深却愤怒的放开了她,眼里有隐忍的怒不可竭,最后勃然的冲出房间。
“太子殿下!”芷鸢紧张的要追出去时,贞儿忙叫住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
芷鸢读懂了贞儿眼里的嘱托,她心领神会地点着头:“放心吧贞儿姑姑,今日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说完,就追了出去。
贞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朱见深的话语和举动,她真不敢想象他是认真的。
“刚才太子的话,我都听到了。”楣樱不知何时走进房间,她担忧地看着贞儿:“贞儿姐姐,殿下好像是认真了。”
“殿下胡闹,你也跟着起哄吗。”贞儿清叱着:“知不知道这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所以更是担心你,我只是提醒姐姐,不管太子是不是胡闹,你都不能再以孩子的眼光看他了,他现在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就算是情窦初开,他也是该对那些年轻貌美的佳人们倾心,我这个年纪怎能是他情窦初开的女人,他如今对我这样的依赖,只是把我当做最亲的人而已。”贞儿慌乱的不断的说服着自己。
“我也希望是如此。”楣樱安慰地握着贞儿有些微颤的手:“你是我在宫中唯一的依靠,所以你千万不要出任何事。”
贞儿回握着楣樱的手,看着她眼里的担忧,贞儿知道,楣樱是在提醒自己,在这后宫中的血雨腥风是无处不在的,更何况这甄选太子妃刚结束,就已有不少的人对她已是猜疑不已了。
现在,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一句简单的话语,都是一把掌握自己生死的利剑,她是应该重新看待这个少年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