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以吊祭邓训为由头支走你。朕恕你无罪,你起来回话。”
雕何这才起身,“谢陛下。”
任尚不相信的看着雕何,指着他道:“陛下,切不可轻信雕何之言,他如此花言巧语,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罪责罢了。”
雕何凛然道:“我们白石神的子孙,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在下如果有罪,甘当一死,用不着花言巧语苟且偷生。再说在下如果想逃生,昨天在邓府就不会束手就擒。”
任尚冷笑,“在我重重围困之下,你逃得了吗?”
雕何淡然一笑,“在下虽是平庸之辈,但就凭大人和手下那些人,自信还不是在下的对手。”
任尚羞怒:“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陛下,不杀此贼,后患无穷。”
刘肇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雕何,雕何的身上的确有一种正气,这种气质是装不住来的,“朕倒是很欣赏他的骨气。如果我大汉将士都能象他一样,谁还敢觊觎我大汉疆土?”
张禹等人暗暗点头。
“雕何,如果朕宽恕迷唐,他会归顺朝廷吗?”
雕何回道:“外臣虽然不敢保证,但外臣会竭力劝说,也会联络各部落酋长和父老兄弟一起劝说。”
刘肇点点头,看向周章,“周章,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前往武都劝降。你告诉迷唐,只要他归顺朝廷,朕既往不咎,另外赏赐一万石粮草助羌民过冬。”
周章欣然一揖,“微臣遵旨。”
任尚着急道:“陛下,三军将士已在城外待命,还出不出兵征讨?”
“朕不是不征讨,而是暂不征讨。朕要先礼而后兵,如果迷唐不知好歹,要一意孤行,朕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你马上动身去张掖,与周章里外配合,要尽量说服迷唐归降,有什么情况,随时奏知朝廷。”
“诺。”
刘肇一摆手,“都下去吧,邓姑娘留下。”
众人应诺而去。
殿内只剩下刘肇与邓绥,刘肇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绥儿,朕想等你三月热孝已满就接你进宫,不知你意下如何?”
邓绥躲避着他的眼神,“陛下已经恩准民女在家守孝三年,现在为什么又想反悔?”
刘肇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朕想让你早点儿进宫辅政。”
“满朝文武还不够吗?张大人,陈大人,周大人……谁不是满腹经纶?何用民女多言?再说民女即使进了宫,也不便干预朝政,后宫干政可是历朝大忌,反倒不如现在,民女可以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只要陛下不降民女的罪,大臣们也都无话可说。”
刘肇灿若星子的眼神中顿时黯淡无光,松开邓绥的手,“可朕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有你在朕的身边,朕心里就踏实。张禹、陈禅这些人虽说都是忠良之臣,但却老于世故,说话总是说一截留一截,周章又过于耿直,有理也会说出无理来,哪像绥儿你,什么话只要打你嘴里出来,让人听着既舒坦又心服口服。”
邓绥嫣然一笑,“民女身份低微,说话自然要婉转一些,周大人是陛下身边的近臣,说话自然会直白一些,但以民女看,周大人忠心可嘉,用好了一定会成为朝廷柱石之臣。”
刘肇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半响又不死心的问道:“绥儿,朕还是希望你能尽快进宫,你再好好想想,可以吗?”
邓绥看着他渴求的目光,的确不忍拒绝,但又不能违背孝道,更何况母亲现在情绪也不稳定,只能狠心再次拒绝,“陛下,家父生前,民女未曾尽孝,如今家父亡故了,民女想好好陪陪他,以尽人子之礼,还请陛下体谅,”说着眼圈儿一红,眼泪奔涌而出。
刘肇伸手为她拭泪,“你是孝女,朕不该强求你。”说着将他拥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安慰她,“朕不会再强求你了,朕依你,以后朕不会再让绥儿流眼泪了。”
邓绥沉浸在他给的温暖中,久久地不愿意离开,揽住他的腰,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前,“陛下。”
他是万人敬仰的天子,却给她独有的深情,就算是百炼钢也化指柔了。
刘肇感觉到邓绥的回应,激动的说道:“朕等着你,皇后的位子朕给你留着。”
“不,陛下。”邓绥离开他的怀抱,凝视着他的眼睛,“陛下,不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陛下还是提早定下人选吧,皇后也可帮陛下打理好后宫,陛下也好专心前朝。”
“这……”刘肇犹豫着,“你真的不在意吗?”
邓绥笑着摇头,“陛下,绥儿不在意。”
“那可有人选?朕听你的。”刘肇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该是你的朕总会还给你。”
“陛下”邓绥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心窝,“陛下要用心去选择,看谁真心待陛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