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低头,轻挑眼尾,流露出痞气。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女孩的下颚,活脱脱登徒子调戏良家小姑娘模样,嗓音刻意压的很低。
“难道,程小姐经常被陌生男人拖进小黑屋?”
强烈的男性气息压下来,鼻尖相碰,程言笑脸颊蔓延出绯色,瑟缩着往后躲,却又对这样的亲密隐隐欢喜。
“……只有你胆大敢这么对我。”
那个夜晚,她被拖进灯光昏暗的巷子,以为遇到的是无耻流浪,却没想到,是烙在心口的印记。
陆晏离肩低笑了一声,寻到女孩温凉的手,握住,靠的更近。
“声音太小了,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外面下雨了吗?”程言笑聪明的转移话题,“你的衣服都湿了,会不会生病?”
陆晏离刚进来不久,身上还带着凉意。
“是下雪了,男人没那么容易生病,倒是你,在室内手还这么凉,明天还要降温,你得多穿衣服。”
程言笑被他带到窗前,隔着一扇玻璃,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朦胧模糊,宛若梦境。
“好美啊,”程言笑俏丽的眼里闪现微光,她转过身,笑眼弯弯的看着陆晏离,“是初雪,我们要不要许个愿?”
陆晏离的世界是冰冷的现实,不会有任何虚幻的期待,但还是配合着言笑。
“好。”
程言笑面对着雪夜诚心许愿,小女儿家的情事是最声势浩大的秘密,眼角眉梢都藏不住,掩饰都是笨拙的,却不自知。
她睁开眼睛,刚回头,就跌进了陆晏离深邃似海的眸。
“你……”
脸颊被他温热的掌心捧起,温和却又炙热的吻令人心悸。
她还是不知道在这样亲密的时候要怎么呼吸,没过一会儿小脸就憋的通红。
陆晏离揉了揉女孩软绵的长发,垂首压在她颈窝,闷声低笑。
程言笑三魂失了六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似乎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似是恼羞成怒,言笑捂着陆晏离的嘴,故作凶巴巴,“不许笑!”
“没笑你,”陆晏离握着女孩的手,眉目间是盖不住的笑意,“以后多亲亲就习惯了。”
程言笑低着头不敢看他,脸颊仿佛染了血色,好半晌才开口说话。
“你、你怎么会过来,加班到这么晚吗?”
“没有,正好经过这里,突然下雪了,就很想你。”
……
“卿卿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魏泽你去看看。”
两家的大人都在,还有父母单位的同事,许魏泽即便是觉得烦,也应下了。
他根本就没有要去女洗手间那边找人的意思,靠在走廊角落抽烟,顺便给程言笑打电话。
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了程言笑,她看了眼屏幕的号码就慌忙挂断,抱歉的看着陆晏离。
“爸爸在找我,我得回去……”
她还只有十七岁,不敢跟父亲坦白很正常,陆晏离也没有多想。
许魏泽的存在,他不知道。
“去吧,我也要走了。”
程志荣就在这一层楼的包厢里,言笑不敢耽误太长时间,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又停下来,跑回到陆晏离面前。
踮起脚尖,第一次主动吻在他唇角。
“阿离,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