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不能明着问杜长空他是来做什么的,也不好当着人的面来问好月。
“知恩图纸乃为人之本也!”杜长空看了一眼好月。
只见得此时好月正站在刘氏的身侧,身姿站的挺立,端端正正。
“娘!”在他看过来时,好月亦回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
一双狭长且深邃的凤眸里看不真切情绪,一双如猫一般狡黠的眼里瞳孔黑白分明,清澈无波动。
将眼睛移开,好月继续与刘氏说道,“我今日从城内回来,与杜公子在街上撞了面,杜公子便送我回来了!”
“你这丫头!”闻言,刘氏朝着好月轻怒了一声,“人家杜公子也定然不得空,你怎的可如此劳烦人家!”
“是在下执意要送姑娘回的!”不待好月回答,杜长空则先回道,“尹姑娘救了吾妹一命,这些应是在下份内之事!”
刘氏闻言,一张笑着的脸有几分僵硬,她是真不知要如何接话了。
除去北冥夜一人,她从未与有钱人打过交道。
而北冥夜这人,性子向来是个脸皮厚且分有钱人架子的少年,平日里调皮的像个孩子,总喜围着她喊刘姨,刘姨,真是让人打心眼里儿喜欢。
可杜长空,却让她觉着很是紧张很是拘束,更是不知自己要如何说话才能觉着体面,不至于出了丑去。
能看懂刘氏细小动作的人,莫过于好月了。
她看向杜长空,一笑提醒道,“杜公子,茶要乘热了喝,冷了就难喝了!”
杜长空闻言,将手中的画扇摆放在了茶几上,再端起盖碗,仔细的瞧了瞧之后,这才捋了捋茶末,轻抿了一口。
苦味,占据了他整个味蕾。
“这是去年清明前,我们家自己烘的茶叶!”好月笑的有几分优雅,“公子觉着味道以为如何?”
苦味过后,却又是淡淡的芬芳。
杜长空也笑,“很好!”
刘氏却听出来了,当下朝着好月嗔了一句,“家中不是还有别的茶叶?哪儿有你这番,拿咱们自家喝得粗鄙茶叶待客的!”
说着,又朝杜长空道,“杜公子且稍等,待我换过茶叶给公子再泡过新的!”
上回唐五爷所赠送的茶叶,一家人拿来冲泡着喝过。
味道,着实不是自家这些粗鄙茶叶能比拟的。
“夫人无需如此劳烦了!”杜长空忙是站起了身来,“时日不早了,在下也得赶回扬州了,待下回来了在来喝夫人的茶!”
说着,他拿起折扇,朝着好月与刘氏又行了一礼,随后才启动薄唇,说道,“在下这便告辞了!”
“公子不妨吃完晚饭再走罢!”刘氏亦是站起身子来,“正好快到了晚饭时辰,公子若是不嫌弃咱们家这粗茶淡饭的,不妨留下来一道用个晚饭再走?”
杜长空笑着,“夫人言重了,只是如今天色着实不早了,妇人盛情,在下下回定然来尝尝!”
见留不住,刘氏倒也不好再多挽留,只好说道,“那我、送公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