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谁乐意去花这个钱买豆腐。
如此一来,豆腐的生意便将将减了一半。
如今作坊里请了十来个工人,每个月需要支付的银子便是二三两,再加上一家人的开支、生活,刘老太夜里仔细与刘氏算了这笔账……发现这些日子所做的豆腐,成本花费了,卖出去的也才能抱住一家人的开支。
这一年多来,一直都是盈利的状态,如今这今日,生意竟是如此惨淡了。
刘老太左右想了想,便与刘君子道:“你好歹也跑了这么久,那些个酒楼饭馆的,你再跟人说几句好话,想来人家跟咱们做生意也做惯了,再问问是哪儿出了问题,有什么不足的,咱们也好好补上!”
“娘!”刘君子哀叹了一声,“这么说罢,这些酒楼都是看着好月定的,背后跟五爷也有关系,您去听听,外头说的是五爷最近似是与好月……”
话没说下去,刘君子的表情显得很是无奈,“你们都应当明白我说的什么……这事儿一出,人家便直接不在咱们家这边定了!”
“这是几个意思!”刘老太怒了,将筷子甩了甩,吓得安月与翠绿二人冷不丁的打了个颤,面色不安的对视了一眼。
“咱们家的豆腐做的,扬州有几户人家能比拟上的?这些人怎的就飘了?真是……你明日再去问问,实在不行,让你爹说说去!”
刘老爷子在一旁默默吃着饭,“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去现这是世了!”
刘老太闻言,只觉着胸口更是气闷,“你好歹也是咱们家辈分最大的,如今落了这许多的单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事儿你必须得去,也必须得解决好了!”
刘老爷子在床上瘫痪了多年,这两年才渐渐好,也许久不曾与人打交道,这些事儿让她去,这无疑是再为难他。
论是刘老太说什么,他就是不去,最后说的急了,干脆放下碗连饭也不吃便走了。
“娘,罢了,生意场上的事儿,还是交给君子去坐罢!”
见着刘老太胸口起伏大,大刘氏便起身抚慰了她的情绪,再看了一眼刘氏,声音轻轻,“哎,二妹,你要不去劝劝好月?”
刘氏因此事,对大刘氏与刘老太也生出了几分看法来,当下便只自己默默吃着饭菜,如今一听大刘氏唤她,刘氏便瞧了过去。
“大姐想叫我如此劝?”
她这句话里的冷意,连刘氏自己都未曾听出来。
大刘氏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她,见着她与平日的模样无二,这才又开口道。
“再怎么说,五爷也是好月的义父,那是当时在天香阁摆下宴席认得,怎不可能就如此的说断便断了罢?五爷是个爱面子的人,想来这话与外人也难说得出口!
你与好月说说,让她与五爷认个错,这认下的父女关系岂是儿戏?好月认了错,五爷定然不会再挑错的!”
“此事大姐让我如何开口?”刘氏道:“不想让自家女儿抛头露面的是我,如今反过来让她去找五爷认错的又是我?我这做娘的,得多无用才能将说出来的话又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