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恨不得从她嘴里知晓全部事情经过,更想出口问问刘氏如何。
可话到嘴边,他到底是忍住了。
这太过唐突,好月又是个心思多的,难免她会多想。
再且,他也派人去打探消息了,想来不过多久便能听到消息。
左右一思筹,他便只问道:“你被他们伤着了?”
在这一刻,五爷的眸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冻,有一种想要将林家碎尸万段的想法。
“没什么事儿!”好月眸子一垂,“我也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再且他们的确不曾讨着好!”
“敢动爷的人,他们承担的起后果么?”五爷冷笑了一声,“这口气,为父、定然要替你出了!”
“不不不!”好月忙是挥手,“这事儿我自有主张,就不劳烦义父出手了,再且这算是两家的恩怨,若是林家非要置我们家于死地,我也决计不是一个好拿捏的柿子!”
五爷的确很是想将林家碎尸万段,让整个林家彻底垮台,但见着好月这一脸自信且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忽然也想见见好月的手段。
想了想,便也道:“罢了,你若是有主张,此事我便先不插手,若是你有需要搭把手之处,还要记得同为父开口!”
“您放心!”好月朝他笑的狡黠,“若是有需要义父的地方,我定会开这个口的!”
于她而言,五爷能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就是最大的靠山了。
两人又小聊了会子,好月边同他说着话,边又将她带来的糕点吃了个精光。
直到夜色已深,赌坊内的人散去之时,两人这才一路准备着回南院。
五爷日日来回是骑马的,往常好月也是来回都要带着雁风。
如今见她要租马车,那双鹰眸便又深了。
“你同我说实话,是不是受了严重的伤?”
今日的夜色无月无星,可五爷的声音却十分冷,连带着凉爽爽的夜风都带来些寒意。
“没有!”好月摇头,“只是日日骑马也觉着有些厌烦,今儿个便干脆坐了马车,您先走罢,我租马车回!”
五爷闻言,翻身上马,又朝着她伸出手,“快些上来!”
那手修长,骨节分明。
好月心里暗自叫了一声苦,“别、别了,那什么、毕竟女儿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您、您先回罢,我随后就来!”
在五爷心中,可没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理,他觉着好月是他的义女,两人间便也没那么多的暧昧之意。
再且,好月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
“上来!”他不想在说第三遍。
仅仅是两个字,可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严,却仍旧是让好月冷不的打了个冷颤。
无法子,好月便也只得银牙一咬,朝着五爷张了手。
在上马的那一瞬间,好月只觉着整个身子都似是散架了一般,疼的她只能暗暗倒吸几口凉气。
当回到南院,下马时,好月又只觉着险些疼晕了过去。
本是有些饿,想找五爷蹭饭的心思也荡然无存,直说自己今日困倦了,立马连跑带飞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