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代向来封建,给一般农户家,谁都膈应。
好月眉头一挑,“那不如送她去扬州?”
扬州有刘氏,她若是修书一封说清楚此事,刘氏定然会护好她的。
苏南摇头,“咱们已经出发六天,若是特意将人送去扬州,再赶回来,只怕这路上要耽搁十几天的!”
说着,他又看向哈月,“总之这事儿是你管得,总不能事情半途而废罢?你自己决定!”
瞧着苏南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好月只觉着此时的他怎让人恨的牙痒痒?
当下她抡起桌上的被子便朝他砸了过去,“去,你去将杜兄请来!”
好月伸手接过杯盏,再将其轻轻的放在了矮几上,朝他一条眉头,便走了。
走时,他背着好月的地儿,又朝着那小姑娘眨了眨眼睛。
待苏南走后,好月便又看向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本就想着将这小姑娘的娘一安葬,再将其送到亲戚家,也就没问她的名字。
“回小公子的话,我叫安大丫!”
大丫?一看便知晓这名字起的有多随意。
“从衡州至京城有几千里路,这一路咱们要过的地儿也很是危险,许会遇见豺狼虎豹、绿林山匪,一路走去很是危险,你一个小姑娘家,随着咱们去也决计不安全的!”
“我不怕!”大丫的眼神很是坚定,“若是遇着了危险,公子不要管我就是,我便算是死在了刀下,也不怪公子……我宁可给豺狼果腹,也不去亲戚家!”
话都已经说成了如此,好月还能如何说?
待苏南将杜长空请来之时,她便将此事与杜长空说了说。
杜长空闻言,便道,“此事还依照你的看法罢,虽说去京城路远,但咱们三人身手也算不错,护一个小丫头,应当是不成问题!”
好月的身手,他的确知晓。
上月,林家上门之事,他又如何不会知晓。
既然杜长空也没看法,好月想了想,便也决定干脆带上了她。
“既然如此,带上你也是可以!”她看着大丫,“但这一路我们许会露宿山林,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大丫的眼神很是坚定,“好!”
此事落定,再加上三人在衡州耽误了好几天,只给大丫买了两身还看的过去的衣衫,四人便又开始上路。
这四人三马的确不方便,可若是弄辆马车却又太过麻烦。
大丫是个姑娘,苏南与杜长空又是男子,于是便放置在了好月的马上,与好月共骑一匹。
待出了衡州城,好月觉着这大丫大丫的唤着,不仅没有辨识度,又不好听,干脆替其起了一个名字。
好月不知晓什么抒情画意的名字,但她生出这个想法时,恰好见着农家院落之处正飘着一缕青烟,她便就地起名,给她取了:轻言。
轻言又通青烟之意,轻言,轻言,安轻言。
这名字大丫很是欢喜,朝着好月左右的道了谢。
而此时轻言坐在好月身后,未免她落下,又让其紧紧箍住好月的腰身。
鼻翼间还能闻着淡淡的清香,轻言那贴在好月背后的小脸上,露出来了几许羞涩却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