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是恭敬,使得蔺希轻声笑了,“早同你说过,在人前你我是君民……在人后,我还是喜欢你唤我恒之兄!”
此时好月若是说不敢,皇帝定会说她这人好生无趣。
若是现下真唤了,也不知这皇帝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一开始……他觉着蔺希这人很好猜透,可越是相处下来,好月便越是觉着自己狂大了……蔺希这人能当皇帝啊,这心思定然是不单纯的呀。
如何能叫人猜得透呢?
她是不是……将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了?
一个本是顾宴扶上的傀儡皇帝,心里素质早已极好……且如今还能与顾宴如此抗衡,这般的人,又岂会简单?
约莫着,在他们眼中,最奢侈的二字,便是‘真诚’二字罢!
当下,好月也不唤他恒之兄,只笑着,“请您明言!”
这简单的四字,只让蔺希稍稍蹙了蹙眉头,而后便道,“上回你所说的法子,我想了许久……觉着,还不错!但……朕考虑的什么,你心思玲珑,应当猜的清楚!”
清楚,她2当然清楚,怎的会不清楚?
蔺希的言下之意,是觉着好月先前提出的法子不错,用大南‘廉价’的货物,去领国换取可观的利益。
这其中所能达到的利润,也绝非是一笔小数目。
但必须……将他自己给摘开……这件事情,便算今后被查了出来,也要将蔺希本人摘的干干净净。
好月只想了想,便道,“好月既已经答应跟随陛下,必然会替陛下做考虑……只请陛下应允,今后无论如何,请护我一家老下周全!”
说着,便又跪了下来,“这天下间,好月视若珍宝的情分,便只有江南的那一家老小了,好月愿给皇上效力,无条件的效力,只请皇上,再今后能护佑我一家!”
好月对家里人的情分,可谓是在世间上唯一的牵挂。
不论是她生也好,死也罢,她都得先让她们能足够的安全了。
蔺希在尹家院子生活了如此久,对于好月的‘弱点’也早已是拿捏的十分清楚了。
当下,天子一俯身,以自己的手臂将好月托了起来。
那一双星眸,紧紧注视着好月,仿似九玄之上那会发亮的星子一般,十分惹人瞩目。
“你何须同我说这些?”那语气,也是十分柔和,“同你相识虽不过半载,可我也是以真心待你,你的家人,我自会以我全力去护佑好……你若是信不过,明日,我便然人送一道奏章去江南……”
“无需如此!”不待蔺希将话说完,好月忙是打断,“好月信得过皇上,也信得过皇上将来会是一个好的明君!是这大南的主宰者,是这天下的主宰者!”
说着,又一想着方才蔺希的眸光,便看似的无意的又加上了一句话。
“好月愿为皇上效力,不除去内患,定不说婚嫁之事!”
好月这小小的心思,又岂是能逃过蔺希的想法?
他当下便忍不住轻笑出了声来,“你是我见过最聪慧最纯的女子,就恍如亲身妹妹一般,待将来你若是想嫁了,不论是谁,只要你与我说,我便给你赐婚!”
蔺希这话,也是在无形当中的表明,他对好月并不曾生出别的情分来,如今不会,今后也更是不会。
闻言,好月那本是紧张着的心里,这才稍稍的松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