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第二日郭怀便送了一万两银票来。
拿出那银票时,他还显得很是肉疼,一副极为不舍的模样。
左右的交代了好月几声,“此事并非儿戏,皇上能如此信任姑娘,姑娘可莫要让皇上失望了……”
便算是好月连声应了几声是之后,郭怀仍旧是不舍得将钱交出。
最后还是他下了决心,将银票交给好月之后,便让其快些拿下去,莫要让他瞧见。
直到此时,好月这才明白,原来蔺希说这银钱并非是从国库出的意思……
这钱……是郭怀当内侍近四十年所积攒的所有家当。
按照他自己本身的话而言,这已是他的棺材本,还望好月要妥当使用。
那郭怀哭着的是时候,好月觉着很是好笑,原来……这如此严谨的郭公公,竟还有如此一面。
待人一走,好月当下便开始了她的计划。
有了皇上当后盾,所有的信息资料就无需她费力了。
在京城当中有一家商铺,叫‘如意成衣店’。
但这家商铺的反响平平,在这竞争力极大的京城当中,可谓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如今更是将要连租金也交不起。
若是拿现代的话语来相容,便是说这家商铺,如今面临着要‘倒闭’的状况。
而这家铺子,却是那掌柜一家老小唯一能指望着生活的当口。
掌柜姓方,名靖忠,年岁二十七,家中有一房妻子,孕育了一儿一女。
祖籍临州,是与京城往西五百里地方。
家中人口倒也简单,父母早已亡故,如今家中只有一个在村里老实本分的大哥。
本想着方靖忠在京都开个铺子赚些银钱的,一家人可谓是将所有银钱都拿了出来,如今坚持了一年,就要血本无归了。
约莫着有两月的光景,方靖忠都一直吃喝不下,夜宿不着。
这日,好月一大早吃过了早饭,便来了如意成衣铺。
方一入店,方靖忠见着难得有客人前来,自是立即上前殷勤招待。
“姑娘可是要买衣衫?咱们店里有现成的衣裳,也是能定做的……”
在方靖忠谄笑着夸赞一通店里如何好如何好之时,好月却只扫了两眼这铺子里挂着成衣。
而后轻叹了一声气,摇了摇头,“你这衣衫做的如此老气横秋,我如今正直青春的,花式都太过老气了,叫我如何穿?”
说着,便又露出了不悦,全然一副闺家千金之感。
“若是穿了你家衣物,岂不是会被我得姐妹们笑死?”
方靖忠闻言,当下一张笑脸便有些跨了下来,“姑娘……这些花色,都是先前最是流行的……”
“你也是说先前了?”好月眉头皱起,一副极为不悦的模样,“你且看看你如今铺子里的花色,再与大街上那些个姑娘的花色,一看便知晓要落后了许多!”
方靖忠皱眉了。
“姑娘若是不想买衣裳,就莫要来鄙店寻开心了!”
“我此来也并非是想寻你开心的!”话说到此,好月便也干脆入了主题,“我知晓七日之后,你这铺子就要交租了,你所处的这家铺子位于城西中央,每月租金二十两,一交一年,就得二百两,可依照你目前的财力而言,只怕二十两都难那处……”